荆花大婶又笑着道:“丫头,听你们口音是其他诸侯国的吧,有点像孙国,俺以前跟着家里人去过孙国,听着像。”
“嗯嗯,我们就是孙国人,孙国亡了,我们就成了奴隶,呜呜呜~”二丫想起这些,不禁潸然泪下,她的命实在苦,小时候就是奴隶,好不容易走运进入孙国王宫成了宫女,跟了心地好的贵人,谁知道斗转星移好景不长,她又沦落为奴隶了。
以前年纪小还好,可是眼下人长开了,有一副颇为漂亮的脸蛋,这对她来说是祸不是富。
荆花大婶摸了摸二丫的脑袋,苦笑道:“好啦,姑娘你别哭了,你运气算是不错,卖到熙都了。”
沐月见听到大婶几次安慰她,总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安慰她们,难道熙都真有什么不同之处?
“荆花大婶,熙都有什么不一样吗?”
荆花大婶拍拍大腿:“当然不一样了,你们也是别的地方卖过来的,你见过哪个地方给你安排的这么好,再说了,咱们能在一起说话聊天,这就是最大的不同了。”
听到这话,两女都愣住了,是啊,她们一开始都忽略了这一点。
在其他地方,奴隶们就和牲畜、罪犯一样关押在拥挤的屋舍内,像大婶这样的,大白天早就安排出去干活了,哪来的功夫和他们唠唠叨叨。
二丫傻眼了,迷迷糊糊间她也想起来了,记忆中的奴坊根本不是这样的,若是按照正常的情况,她们身后肯定跟着一位拿着皮鞭,凶神恶煞的监工,驱使着她们干活,若是长得可以,早就被拉出去,赤裸着身体供人观赏挑选......
二丫拉主荆花大婶的手,一脸警惕地看着四面通风的茅草屋,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婶,你难道逃工了?这可要不得,要是被发现,你可就惨了。”
荆花大婶哭笑不得:“丫头,姑娘,你别担心,大婶可没有逃工,俺在织布坊做工,近些日子表现出色,坊里管事奖励俺半天假,两斗米,鹅鹅~这些口粮是属于俺自己的,可以存起来。”
沐月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奴隶干活还有放假?还发奖励,最主要的是,奴隶竟然还能有私产?这还是奴隶吗?
“大婶,您不会是熙都百姓吧。”
“瞎说什么呢,俺现在还没资格成为熙都百姓。”
现在没有资格成为熙都百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熙的的奴隶还能成为庶民?
沐月只觉得脑子够不上了,书籍中记载的知识也用不上了。
“大婶,您说现在不能成为庶民,难道以后能?”
听到这话,荆花大婶踌躇起来,扳起手指头数着什么:“那是,以前住这屋的熊老汉一家就成了熙都百姓了,还在城里搭了茅草房呢,过些日子,等俺完全掌握织布之术,应该也有机会了。”
沐月、二丫听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大婶,这里的奴隶都能成为熙都百姓?”
荆花大婶立即摇摇头:“那怎么行,大王说了,他讨厌没有用的人,作为熙都奴隶,要有一技之长,要吃苦耐劳,要好学上进,那些偷奸耍滑的废物老娘也讨厌,他们活该一辈子当奴隶,活的猪狗不如,向我们这样有上进心的人都愿意跟着大王奔好日子。”
“大婶,那我们如何才能晋升成为庶民呢......”
......
一聊就是一整天,其他孙国奴隶也或多或少也从其他奴隶口中听说了熙都的情况,于是一个个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等到夕阳西下,外出干活的奴隶们陆陆续续返回奴坊,顿时奴坊变得灯火通明。
咚!
铜锣敲响!
“大王今日择优选才,全部出来了,鲤鱼跃龙门,大家快出来集合!”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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