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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省怅然道:“回村后,我们将被吸食血液、失去脏器的护卫送到了死者家里,即使长老会给了死去护卫的家人抚恤,我也主动将多年攒下的近五千贡献点赔偿给了死者家属。”
“唉,我能攒下这些贡献点也是我儿不争气,他若是能成为修士我也不会剩下那么多贡献点,也不会在季无序潜入我家时被直接拿下!”
萧纯元也是点头,一方面来讲,少年陈立若是一位修士,不说他能不能打得过季无序,就说季无序知道陈立是一位修士后也不敢生出歹心,毕竟通灵修士修士拥有灵觉、炼体修士感觉强大。
另一方面来讲,拥有灵识境界的修士也不会轻易被蛊惑,毕竟从那只“妖兽”的行径来看,牠有八九成是一只血妖,这样的血妖强于修为,蛊惑凡人简单,但其哪里能蛊惑得了人族修士!
这时陈三省有些激动道:“当我再一次来到长老会时,长老会便宣布季无序无罪,然后宣布我儿是被妖魔蛊惑、我妻是被妖魔残食!”
“我虽有心反驳,却知已经无济于事了!”
“当我与我儿回到家中后,空旷的房子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我们不由痛哭流涕,看到我儿如此,我更是不相信我儿是被蛊惑了!”
“第二天我忽然发现村中的人开始对我儿指指点点,接着狩猎小队的队员也来劝我调整一段时间。”
“然后便是整整三日没人来我家,包括被村里风言风语吓的不敢探望我们的同族亲戚,却是村里传言我儿之所以被妖魔放走,是因为我儿是妖魔留下霍乱我们村子的魔种!”
“到了我儿回村的第七天,村里每一个人都对我们父子二人忌讳莫名,就在当天晚上,季无序的妻子疯了!”
“季无序的妻子披头散发跑到路上哭喊,更是来到我家门前就崩溃的大哭,她不住的磕头请求原谅,引来了许多村民前来观看。”
炎思彤此时便道:“既然这季无序的妻子这般表现,村民们应该想信你们父子二人的话了吧!”
陈三省苦笑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许多村民当时是开始怀疑起季无序一家了。”
“然而季无序赶到后,却是说他妻只是一个被我儿下了魔咒的凡人,他的发妻不是疯了,而是被我儿蛊惑了!”
“我当时就笑了,我儿一直和我在家,怎么能蛊惑到他季无序的妻子?”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我心中发凉,因为季无序的一道二阶“清心灵符”一出,他的发妻就昏倒在地,数十息后,季无序的发妻便摸着磕出血迹的额头满脸害怕,并大喊着她在梦中被我儿下了魔咒,我儿是魔种……”
“这时我便看清了季无序一家的嘴脸,我也不再对我儿有一丝怀疑,然而村民却是信了季无序一家的话……”
萧纯元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便道:“怪不得前辈父子离开村子,来到此地清修了!”
陈三省苦笑道:“要是其他村民不相信我们父子也就罢了,就连我们陈家亲戚竟然也相信了我儿就是霍乱村子的魔种。”
“当时我的心中悲凉,知晓吴家村已经待不下去了,我们父子只能二人便收拾行礼,准备到别处谋生!”
“就当那日早上我们离开村子后,却是遇到了那只救了我儿、杀死长老会护卫的妖兽!”
萧纯元闻言便是心中一动,如果说这件事情里最关键的是这只妖兽,反差最大的也是这只妖兽。
牠救了陈三省的儿子陈立,让陈三省以为牠是善妖并因此对上了季无序,牠也杀了村中护卫,让村里人认为此妖是一个妖魔并让此案翻转。
萧纯元便不解道:“莫非陈立真的与这只妖兽有缘,你们一出村就碰到牠了?”
陈三省看了陈立一眼后道:“不是我儿与那只妖兽有缘,而是那只妖兽一直在等我们!”
陈三省此言倒是让一众不解,那只妖兽杀了长老会护卫后不逃,竟然等待起了陈三省父子!
陈三省怅然道:“我本怕这只妖兽要伤我儿性命,但没想到这只妖兽的眼中清澈无比,里面全是歉意与善意!”
“待我们父子接近那妖兽时,那妖兽却是将头抬起,眼中露出了一股精光!”
“我本以为这只妖兽之所以表现出来了歉意与善意,是为了取走我们父子二人性命,未曾想一阵喊杀声从四面响起,一道道灵符与灵术径直飞来,却是不打算顾忌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了!”
“当时我就听到了我的队长喊话,让我离妖兽远一点。”
“我连道我的儿子怎么办?”
“他们却道:“你儿是妖魔的魔种,理当与妖魔一同就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