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念的是阿弥陀佛，道士念的才是无量天尊。”
“……这两尊我都信！”
顾然差点被自己打了脸，急忙拉开脚步，紧紧地抓住那块有帝王绿的矿石，走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建议你磨石。”
这句话声音不小，顿时引起周围人一片喧嚷：
“你是想让他破产吗？”
“别信他，不知道他是何居心，你信他的话钱会打水漂的！”
“就是，一个盲人，瞎说什么？有本事把你手中的磨开看看啊？”
“我倒要看看，这个修炼者究竟能敏锐到什么程度，居然能看破我的面具……”女生闪到一旁，找了个视角好的地方，能够一览群雄。
这一切，在天眼360°的视角下是一览无余，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帝视角，如今被顾然彻底体验了一把。
“好啊，那就如你们所说，看看我这块石头怎么样。”顾然闭着眼睛，转头说道，“师傅，麻烦帮我磨开。”
“这……年轻人，你确定吗？”那人愣了愣，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差钱，这块石头与我有缘。”顾然点点头，继续说道，“另外，请把工具给我，我自己磨。”
此话一出，瞬间又在人群中掀起一阵喧闹：
“盲人自己磨？”
“本来就挑不到好石头，还要自己磨？磨没吗？”
“卧槽，这是个傻子吧？”
顾然看向窗外远方，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曙光。听着身后的吵闹，他的心中惹起一阵烦躁，额头青筋暴起，转身怒吼：
“啰嗦，闭嘴！”
人群瞬间安静，一股杀气从顾然身上爆发，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凡是在场之人无不被这股凶戾之气震得瞠目结舌。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连眼珠也转动不得，意识更是直接被震到九霄云外。
“唔！”
远处传来一声闷哼，顾然闭着眼睛望去，可不正是刚刚那个女生？这声闷哼可算是完全暴露了，没有了男音的嘶哑，换上了一股娇美之感。
“这杀气……”女生震惊，作为一名修炼者，她对其中的感触更深。磅礴的杀意中带着血雨腥风，让人如同站在战场上，沐浴在刀光剑影、枪林弹雨当中。
顾然作为杀气的发起者自然没有任何感受，他只是见了血，还间接性地杀了个人而已。只是随意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竟有如此效果。
说来也奇怪，人们第一次见到人的尸体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恐惧、反胃，看到那些惨死者的尸体就更是如此。但顾然……居然没有多少感受。
难道是胆子大？但他自幼也没有多少勇气啊……
摇了摇头，天边的曙光犹如抵在喉咙上的利刃，似乎下一刻便会刺下去。顾然知道自己要抓紧了。若是天黑前不能回到家中，在这里昏过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如何。他不喜欢这种不可掌控、不可预料的感觉。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