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一个人开车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区,是一处房龄在二十年以上的别墅区,当年宁城最寸土寸金的富人区。
驱车停在一栋别墅面前。
梧桐树围绕,院落里杂草横生,枯叶满地,覆盖厚重的灰尘。
她下车。
路灯经年未修,忽明忽暗,偶尔有电流“滋滋啦啦”的声音在夜色中划过,除此之外,阒然无声。
盯着那栋黑漆漆的宅子,她掏出钥匙打开生锈的锁,推门而入。
这是母亲个人的房产,没跟父亲结婚前就购置了,在母亲去世之后,这里就彻底荒废。
而母亲就是死在这栋宅子前的路段……
所以,她也……很少会来。
以至于后来,这里渐渐的,成了一个不祥之地,甚至开始传出神鬼传闻。
如若不是张玉成提起,她几乎都要忘记。
啊,原来妈妈忌日要到了。
——
推开门。
迎面而来的潮湿味,夹杂尘土味,十分呛喉。
屋子漆黑无光,只有她的身影在地面无限拉长。
曾经的一切,一帧帧一幕幕走马观花的在眼前划过,幸福的、美好的、最后变得狰狞恐怖,母亲精神出了问题,疯疯癫癫,再后来已经不认识她,对她又打又骂……
回忆起糟糕的往事。
时未忽觉心口刺痛,喉咙仿佛被遏制,那种封喉的密闭感袭来,某处火辣辣的,像是习惯性的神经质疼痛。
她低头。
看着左侧的玫瑰纹身。
抬手摸了摸。
有一丝不平整的凹凸感。
这里,原先是一块不小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