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次怎么这么血腥?我说让你早点来,你不早点来,也不知道干嘛去。”
吝棠震惊了一下,本来以为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怎么感觉是突然复发的样子?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玩笑了,精致邪魅的眉眼冷了下来,他走上前,开灯。
刺目的灯光照下来,才看到一个蜷缩在黑色大床旁边的身影。
晏逾看起来格外狼狈。
黑色的头发浸湿了,不知道粘的是汗水还是血液,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窝在床边,看不清神色,只听得到牙齿咬的咯咯响。
他手臂紧紧抱住自己,苍白的指骨泛出不正常的青白。
吝棠使了劲把人拖出来。
晏逾眼睛紧闭,整个人都在抖,平时本就苍白病态的脸色,完全像透明一样。
就好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昏过去了眉眼间也还是压抑不住的痛苦跟颤抖。
吝棠知道这人有多能忍疼,每次只有这个时候,能让他明显看得出来痛苦。
吝棠感觉身上也要跟着疼了,他不敢耽误,快速解开工具包。
找准血管,把药剂推了进去。
这个药剂推进身体里很痛,晏逾反而没什么动静了,只是咬牙拼命地忍着。
汗流如雨。
良久,就在吝棠都以为他昏了,准备把他扔在床上睡一觉的时候,晏逾忽然睁开了眼。
那一双眼里极冷极暗,透着阴沉的寒气跟凛冽的杀伐气息,看的紧脖一冷。
下一刻,吝棠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那只手精确地按住他脖子上的穴位,力气极大极恐怖,好像能把喉骨捏碎。
一瞬间他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吝棠平时打不过他,但这个时候好歹还能挣扎一下。
“卧槽,你看清楚点好不好?不要把本公子误杀了,花这么大风险就为了每个月跑来救你一次,我的小命啊,暴君!”
晏逾眼睛已经被冷汗淋湿了,他缓了好一会儿,看清楚人之后才放松下来。
慢慢松开了手。
粗重的喘息声跟痛苦的闷哼许久才慢慢消失。
吝棠转头咳嗽了两声,也不在意晏逾发疯掐他了。
“话说怎么会越来越严重?”
吝棠开始打开自己奇奇怪怪的药包泡药。
然后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