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荷眼前画面翻转,晕眩间,就感觉到男人有些微凉、略带薄茧的手掌,托在了她的膝盖骨下方。
被抱起前,她脸红地迅速抓住他隐匿在西装外套下的手臂,肌肉线条的紧绷让她深呼吸一口气,才咬住了嘴唇,“我、我……你放下,我穿的裙子,会走光……”
最后一个字几乎带着小哭音,软软绵绵。
因为刚才试镜的哑女,本身就有孱弱小可怜的人设,所以她刚才把楚楚可怜跟小鸟依人两大光环都开了。
顷刻,她一张鹅蛋小脸白里透红,睫毛颤颤巍巍,带着小兽般的惶恐与无措,似乎只要是男人,都很难硬起心肠,对这美人的可怜模样视而不见。
骆天霖也是男人。
而且,此刻他名义上还是这个美人的拥有者。
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他垂眸,视线移到她有些捏皱的裙摆上,见到布料尽头刺目的一片雪色,眉心不由蹙了蹙。
见到女孩快哭出来了,他终于移开目光,迅速背身,用身体遮住了整条林荫小道,让她无法被任何人窥见。
夏薄荷还想说话,但下一秒,她眼前的光线就被一件带着男人味道的西装外套当头盖下,笼了一整片阴影。
她正扯着外套发呆,鼻尖微微嗅了嗅这好闻的冬柏味道,就被骆天霖大步流星,抱着走向停着的车旁。
夏薄荷几乎感觉不到颠簸,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小脸紧贴的地方,还挺有料。
果然这大佬喜欢健身,穿衣撑得起衬衫西装,脱了想必也是……让女人流口水。
而女人果然就是要装小可怜,尤其在这种强势手腕、神挡杀神的男人面前,越柔软越能让他们钢铁化水。
夏薄荷垂眸,遮住眼底的光。
“怎么弄的?”骆天霖眯起黑眸,低哑开口。
他目光从她小心探出西装外套的软嫩小脸上,逡巡而过,顺着西装,落在那露出的雪色肌肤上,小巧的膝盖骨中正有一团极其碍眼的鲜红,几道擦痕还在往外冒小血珠。
他眸色渐深,又问了一遍,“谁弄的?”
低沉嗓音,带了一种更甚刚才的不虞,透着十足的危险感。
夏薄荷抓着西装外套,跟他比起来,她纤小地几乎可以把他的外套当做小裙子,一直从脖颈盖到她膝盖上方。
“只是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