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宋医生，我没有带项链哦——”脆生生的声音钻进宋晏耳朵里。
带着笑，好像是得意炫耀，又像是撒娇。
苏芍看着眼前那张俊脸隐隐有些异样，心里头竟然闪过一丝快感。
她压低了声音，涂了奶茶棕色口红的嘴唇微微勾起，“你刚才碰到的，是我bra上的珍珠饰品。少女的内衣，都有很多装饰物的呀～”
这声音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两个人听，还不一定能听真切的那种。
可宋晏听清了...
清俊的脸上，虽然没有出现夸张的神情，可那一闪而过的尴尬和惊诧，悉数被苏芍尽收眼底。
宋晏搓了搓手中的听诊器，银色的细管上，带了些汗渍。
“这件也需要脱下来么？”
宋晏猛地抬头，发现跟前的小姑娘正用着坏溜溜的目光看他，一瞬就明白过来，自己是被她给摆了一道。
就是故意存了心想看他出丑。
行，报复心挺强。
宋晏蹙眉摇了摇头，“不用，已经检查好了。”
“检查好了？”南一溪在旁边插话，神色紧张兮兮，“没事儿吧？还算健康不？”
“...”
等了半天，还没听见下文，苏芍又有些慌了。
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儿往跟前男人那儿一看。
敛目沉思，不大好的样子。
一般病人检查出个重病来，医生都是这种表情。
不会吧？听个心肺还听出病了？
苏芍正想问，就听着宋晏轻描淡写的说道，“很健康，就是刚才心跳有些快。”
苏芍气得在心里骂了声脏话。
既然很健康，那他刚才摆出一副作死的模样是想给谁看？
黑色的圆珠笔在体检表上勾勒了几笔，愣是让人一个字儿都没看明白...
表格递过来，声音不带半分情绪，“同学，你可以去检查下一项了！”
不知是赌气，还是单纯为了那懵懂的胜负欲。
苏芍接过表格，懒懒把外套穿上，双手插进口袋里，朝着跟前男人深鞠一躬，显得乖巧又有礼貌。
“谢谢医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