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楠稻市的时候恰是十二点半，下了地铁，两人率先找个能吃饭的地方，兜兜转转绕了一圈，还是选择了最大众的面馆。
杨霁野记得上一次和梁溪吃东西的时候，吃的也是面。
现在也是。
相对而坐，杨霁野莫名笑了出声。
梁溪歪头看他，“你笑什么？”
搞得她感觉有点奇怪。
突然就笑，是她脸上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拿起手机，趁着黑漆漆的屏幕她仔细打量自己的脸颊。
杨霁野摇头，“还记得上一次和你吃的也是面。”
“我还以为我长的很好笑呢。”梁溪撇嘴，低头看着点餐卡片仔细研究。
门外走来两人，穿着红黑色的校服，一个是过耳短发，另外一个则是扎着高马尾。
高马尾语气略有不耐烦：“我没注意，据说他是被吓死的！”
过耳短发女生：“熬夜猝死的吧？出门的时候听邻居奶奶说经常看房子彻夜亮灯，吓死的话也不能吧？”
“谁知道是不是他亏心事做多了？”
“亏心事做多也不是没可能。”女生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听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电脑还放着一大堆污秽的视频，看不出来纯朴老实的皮下还有这种恶心的癖好！”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最后坐在了梁溪她们桌子的隔壁的位置。
“你以后出门还是少穿裙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还是小心点。”
听到这话，短发的女生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凭什么因为没发生的事情就要自己杜绝发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穿裙子，现在还是大夏天，平常穿校服都热的慌，周末休闲的时候也不能穿裙子我好难啊！”
“不是不让你穿，是少穿。”
“不要，我才不要因为未知而失去应有的权利。”
“随你。”话是这样说，高马尾女孩却笑了笑，不怀好意。
“就这么让我自己决定了？”过耳短发女生脑袋反应不是很快，“陈艺岑，你是不是要暗戳戳跟我妈告状？”
“告状？有什么好告状的，不过是想让阿姨多多督促你学习，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做准备而已。”
……
隔壁桌的女孩絮絮叨叨，打打闹闹的笑声时不时传来，梁溪忍不住跟着就笑了出声。
青春洋溢的感觉永远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觉。
杨霁野关注点就不一样了：“溪溪，她们说有人死了。”
“嗯。”梁溪也听到了，“你感兴趣？”
“不不不。”杨霁野面露窘色，“我对死人能有什么好感兴趣的？！”
梁溪故意打趣：“我还估量着你要是喜欢带你去看看呢！”
“那……看看？”杨霁野不怕看死人，若是梁溪想，他当小尾巴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不想看。”梁溪拒绝，“待会吃完饭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就要去找藏桑寺。”
藏桑寺？高马尾女孩扭头看了一眼梁溪，看着面生，应该是外地人。
楠稻市是沪川省最小的市区，苏氓山更小。
这附近的乡里十八镇，差不多都是亲戚，面生不面生一眼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