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集这才回过头来,而后忽然大袖一招,漫天流萤,无端美丽。
谢令姜惊讶至极,然后十分高兴的转起圈来。
“真漂亮啊!这是你特地为我去捉的萤火虫吗?”
看着这月光下的小娘子,阮遥集的面容上,久违的浮现出微笑来。
众人或许都被失传已久的《广陵散》所惊艳,于是这迁都的消息似乎还没有这么快。
只是圣人请谢令姜写出琴谱的时候,谢令姜不无遗憾的开口,“世上只有阮公之弦方能够演奏此等曲子,而世人皆知,黑漆琴,独此一份。”
众人也都当这个是一桩美谈了。
与此同时,迁都的消息也如同沾上了羽翼一般翩翩飞舞的飞入了这寻常百姓家,王侯将相的后院里头,陛下决意迁都建康了。
建康的房价几乎一日就上涨了数倍。如今已经是数百万钱,更遑论那些平民百姓就算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攒上数千文,只是幸好,这次迁都,尾随而来的便是文武百官众人的官宅府邸迁徙。
恐怕要消耗无数银钱。
谢令姜正在听三叔上课,三叔忽然莫名地怅惘地叹了口气,下头的儿郎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三叔,今日怎么了?心神不宁?”
“三叔今日心情果真不好?”
“读书怎么这么难呀?我怎么一点都不会?”
原本读书读了没两日的谢道聆是不愿意再去学堂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宫宴过后又重新开始上学,而且也很少涂脂抹粉了,倒是格外像小娘子的模样。
谢道聆此时只是在想着,阿姨对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王小妇一日又一日的告诫她,千万莫要攀比谢令姜,可是另一方面,又嘱托着自己早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b/> 谢令姜听到身边消息,最为灵通的谢瑶此时十分得意的开口。“我可是知道阿耶是在烦恼什么的!”
六郎解谢瑶向来顽劣,但又是三叔的儿子,自然掌控了第一手消息。
谢令姜看上去好像一点兴趣都不感,谢瑶又觉得索然无味了,眼见的其他兄弟都围上来了,谢令姜看上去还是无动于衷。
“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兴趣?谢长安,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要生病了?”
谢瑶伸手就要摸谢令姜的额头。谢令姜依旧趴在桌上,看上去是想要睡着,可是在对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狠狠的一爪子拍开了对方。
“你永远叫不起一个假寐的人,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
谢六郎谢瑶还真是纳罕,“听着你这口气,你是知道今日我阿耶究竟是为什么叹气?咱们不如打个赌,就赌你有没有说对?”
谢令姜毫不客气的伸了个懒腰,“你居然要为了这个事情跟我打赌?只要你不害怕,那尽管来吧!”
谢三郎谢泉听了有些激动的开口,“长安,原来你就知道里头的事情呀,赶紧和三兄说说。”
谢四郎谢倏然有些担忧的询问道,“这可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要被六郎糊弄了?”
谢六郎谢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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