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河县,刘家酒坊酿的烧刀子那可是一绝。
现在刘家酒坊的伙计刘宝全,给玄水堂送了一车酒,整整八大坛烧刀子。
毛济带头开了第一坛酒,酒香扑鼻。
“咦!”他忍不住赞了一声道:“这酒果真不错!”
刘宝全陪笑道:“毛大哥,咱们刘家酒坊的烧刀子那可是六河县出了名的好酒。”
毛济反手盖上了坛口,叹了口气道:“唉,可惜呀,你来晚了。”
“前些天,曲庄的伙计已经来过了,他们那酿的高粱酒味道也不赖,咱们跟他早就已经把价钱定好了,到时候武林大会宴请众位英雄豪杰,用的就是他们曲庄酿的高粱酒。”
刘宝全急道:“曲庄那是个小酒坊,武林大会来的各路英雄少说也有几百上千,到时候宴请各路豪杰,少说也要饮个三天四夜,他们曲庄根本出不了这么多坛酒,指定得往里面兑水。”
“刘老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毛济把脸色一绷,命人将酒搬回车上,“人家曲庄前些天一来,就给我们送了二十坛子酒,你说人家是个小酒坊,可人家出手可比你们阔气多了!”
曲庄酒坊怎舍得出这么多酒,刘宝全心知肚明,可他又不敢当着面跟毛济叫板。
一看大伙要将酒装回车上,他连忙上前阻拦道:“别介啊,毛大哥,这酒是专程送来孝敬您和诸位兄弟的,你要是让我把这车酒原封不动的拉回去,我们掌柜的指定不会轻饶了我。”
“与我何干?”毛济冷眼望着他道。
玄水堂的众人也齐齐抱着膀子将刘宝全围在当中,“就是,你们掌柜的轻不轻饶你,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刘宝全一看这阵势,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毛大哥。”他上前一把拉住毛济的胳臂,“我今天实在是来得太匆忙,人手不够,车上就只装得下这些,我回去以后,一定跟掌柜的说,叫他派人连夜再送十二坛酒过来。”
“瞧你这话说的。”毛济一脸的不屑道:“就好像我们玄水堂有意要贪你们刘家酒坊二十坛酒似的。”
“那可不是、那可不是。”刘宝全连连道:“是咱家孝敬大伙的,咱们掌柜就想让玄水堂各位好汉常常咱家酿的烧刀子。”
“我可不是有意为难你。”毛济将两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道:“有一说一,咱们方才只是替曲庄酒坊打抱不平。”
“你凭啥说人家是小酒坊,那样看不起人家,还要污蔑人家往酒里兑水?”
“人家的高粱酒我们可都亲口尝过,味道不必你们的烧刀子差多少,对不对弟兄们?”
玄水堂好汉立时附和道:“对,毛大哥说的对,曲庄的高粱酒是好酒!”
“咱们可都亲口尝过,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酒!”
“我、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我掌嘴……”刘宝全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咣叽!”一声,好不响亮。
可在场的众位根本没有人拿正眼瞧他。
“我掌嘴!”他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啪啪啪……”他左右开弓,一脸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扇的自己两个腮帮子肿得高高的,“嘿嘿、嘿嘿嘿……”
他一边打自己一边满脸赔笑地望着毛济。
毛济一脸苛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谁也没说你什么不是?”
“嘿嘿、嘿嘿。”刘宝全笑道:“我这张嘴欠抽,几天不打,又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