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日子虽过得紧巴巴的,平时见不着什么稀罕物,可他家主子也不是那等能被身外之物左右情绪之人。
这玉再怎么金贵,不还是一块玉吗?
这么一想,瑾喜后知后觉,他家主子有些反常。
自从得到这块玉,他家主子是坐着时在看,站着时在看,回程途中在看,被人在城门口拦下了也在看,哪怕被关到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还在看……
这般珍重,莫不是书中所说的爱不释手?可书中也说了,爱屋及乌,爱屋才会及乌。
所以,这是动心了。
是谁在几天之前还信誓旦旦跟他说,绝不会喜欢苏姑娘的?这魂儿都被勾去了的样儿,像是不喜欢的?
照他看来,苏姑娘喜欢他家主子是真,他家主子喜欢苏姑娘也是真,一个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一个偷偷摸摸不愿让人看出端倪,两两一比较,竟觉得他家主子更为喜欢苏姑娘。
“我的天。”瑾喜一拍脑门儿,顿悟,“爷,你该不会是早就喜欢人家苏姑娘了,却因为想要把握主动权,就故意端着架子,装着不喜欢,让人家苏姑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来靠近你吧?”
这不应该是个问题。
就说嘛,他家主子看上去春风一样和煦,骨子里却堆着亘古不化的寒冰,想靠近的那些女子,一个接一个的被冻死了,唯独一个苏姑娘幸存至今,还得了其他女子想都不敢想的对待,这不是早有图谋是什么?
“好一招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瑾喜竖起大拇指,“爷,你真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君子!我可佩服你了!真的!”
“既然吐不出象牙,那么你的嘴就好好闭着。”楚临云冷冷的赏了这么一句话,终于舍得将不离手的红玉收起,缓缓起身后,还伸手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近,然后,大牢的门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