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询问过锋露心愿是什么,但锋露总是摇着头不说。
路桥此时还在回忆和锋露相遇的日子,大海开口道:“瞧瞧你,三心二意的样子。比试不管对手如何,都必须全力以赴。而且绝对不能轻敌,知道吗!”
大海走到了路桥面前,距离十步。
大海大喊道:“剑道学了没学?”
路桥微微点头,如今的江湖早已经不像当年那般鱼龙混杂。
如今的一切都需要讲规矩和章法,就好像比武之前必须自报家门一样。名字、段位,且必须如实上报。
至于不能偷袭,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是后话。
大海弯腰鞠躬:“庞大海五段!”
路桥也弯腰鞠躬掐着嗓门:“路桥初学!”
而路桥身后的锋露老者冷笑着:“锋露九段,天下第一!”
锋露老者缓步走入路桥的身躯之内,双手拿剑的路桥瞬间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拿剑在前一手在后,眼神也瞬间犀利起来。
大海显然是轻敌了,思考着蛮力横劈打倒就是了。
到时候路桥哭了再哄,必须要先立威。
大海上前,一记横扫!
路桥则伸出了未拿剑的右手轻轻地顶了一下大海挥来的木剑,点到了剑身让发力的大海一下错开了力道。
大海的横劈划过路桥的头顶,而路桥随后弯腰前倾旋转收剑。
锋露老者从路桥的身体里走了出来,路桥恢复了意识不知所措。
锋露老者冷笑:“你也算是我五段之后,第一个在我手下过招没死的人了。当然,再给路桥几年时间。等身子骨长齐了,我会重新拿回天下第一,到时候就算是切磋也必然让人有死无生。”
大海整个人前倾倒在了地上,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爬起来的大海捂着自己的脖子,血红的一道瘀青出现在脖子之上。缓了片刻,大海才恢复意识。
“我肯定是摔倒的时候,自己的剑劈到自己脖子了。这次不算!我们……”大海说话都有些变音。
“大海,回来吧,你输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耍赖上了?你自己嘴上说不要轻敌,自己却干了自己所说之事,可笑否?这孩子赢你可能是侥幸,但绝对是有天赋的。”中年人从屋子内走出来,因为大海的嗓门所以早就在一旁看着了。
“院长,我……”大海捂着脖子不知所措。
“路桥是吧,你跟我来一下。”被叫院长的男人挥了挥手。
路桥无奈走向了院长,院长走入了屋内坐在了床榻之上拍了拍身旁。
路桥爬上了床,转身坐在床上脚都是离地的。
“七岁?”院长询问道。
“七岁!”路桥回应。
“你刚刚的架势,大海可是五段。虽然赢得有些取巧,但如果你能次次都有这个实力。怕是能光耀我们一风堂了!”院长笑着。
“院长,村长爷爷让我跟你们学。可教我武功的人跟我说……说我不许学别人的东西,只能听他的练。”路桥说到这里磕磕巴巴起来。
“教你武功的人是谁?”院长询问道。
“他说他叫锋露。”路桥再度解释。
院长此时也一脸狐疑:“我张一风创建一风堂也有三十余载,可从未在江湖听过有姓锋的强者?”
锋露在一旁长叹一口气:“如今跟我那个年代过去了几百年都不止,现在不记得没什么,日后全武林都会知道我锋露回来了!”
“不过你的技法,我倒是见过一次。”院长补充道。
“什么?”路桥询问。
“四年前,我有幸与慕容雪九段,天下第一有过一面之缘。我曾问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什么绝世的技法,哪怕是失传的。他说他先祖还是天下第二的时候,一直没敢向当时的天下第一发起挑战,因为没人可以从对方手里过一招,所以这个招式肯定是存在的。我看你的招式,如果真有这也的招式那么你师傅肯定知道些什么。”院长开口道。
锋露笑着:“这人水平一般,但脑子确实好使。老夫六十年,融汇成一招即为:锋芒毕露,一剑封喉!等三十岁领悟此招,三十三年来没人能逼我出第二剑,至于他说的当年的天下第二是慕容博吧,记得那时候那小子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哭着喊着求我教他一招半式。他的天下第二,也是我教导有方。”
院长再度开口:“我研究过你,当年打虎英雄的时候就有关注。脖子上一剑打死老虎,其实和你跟大海切磋的时候一样,脖子上那一下几乎是如出一辙。如果你这就是你师傅的东西的话,确实我没什么好教你的。那么你师傅锋露在哪?他愿意来一风堂的话,我愿意让他成为副院长在院内教授剑术。”
路桥看向了身旁的锋露,锋露无奈地说:“编个故事,打发一下算了。我就算有自己的身体,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教这些俗人。”
“师傅不在这里,他把秘籍都让我死记硬背下来了。我是因为村长和村里的寄托,所以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但不学你们的东西?”路桥无奈地说。
院长张一风似乎也犯了难,挥了挥衣袖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都是新生,而院子后面的学堂,都是些十岁以上的学徒,这些人每年都参加定段考试,可每年定段的人数都有限,十五岁没有定段则会被逐出师门。
此时的院长大喊道:“所有人出来一下,我今天有事情宣布。”
大海揉着自己脖子上精创药,院长有令自然敲打着铜锣将众人喊到大厅。
院长指着路桥开口道:“这位是路桥,今天开始就是我们一风堂的首席关门大弟子。”
几位老师站了出来,显然都有意见。
“不妥吧院长!”
“是啊!七岁第一天入学的孩子就关门弟子了?”
“韩东今年十一岁,这一次一定能定段。他等了那么久,您却把这样的一个名额给了第一天入学的新生?”
院长此时看向路桥:“今年的定段赛,你能成吗?”
锋露笑着:“有我在,跟孩子切磋怎么可能会输?”
路桥点着脑袋:“我绝对能定段成功。”
“七岁定段?你怕不是说笑!这几十年来也就慕容雪能做到,慕容家那么多九段的天才,也都是十岁之后才发力定段,最早也要九岁!”
“今年不一定哦,慕容雪的孙子叫慕容白似乎也七岁,水平已经在同年超过爷爷慕容雪。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年定段赛这位慕容白公子,说不定能完成爷爷的辉煌七岁定段!”
院长此时点着脑袋:“不管什么慕容白,如果路桥也能七岁定段。那么这个首席关门大弟子你们认吗?”
众人点着脑袋,院长再度开口道:“既然你们点头了,那么就先享有权益,然后定段赛结束才加冕,功法不让的话?你师傅能让你和别人学知识吗?”
锋露点着脑袋,路桥也跟着点头。
“那么这样,功法你在我屋里学,平时不用参加任何操练。至于基础知识就直接跟尖子班学吧,见你入见我。谁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可以找我说事。”院长说完拉着路桥回了屋,留下众人冷在原地。
“这孩子是私生子?”
“路桥,打虎那个!”
“院长不会信了吧?那孩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天赋啊?”
老师们议论纷纷,其中一位看见了大海询问道:“大海?你脖子怎么了?”
大海红着脸:“没事,我自己抽的。这叫抗击打!就是玩!”
一旁的学徒开口道:“大老师是被路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