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在路上,我们知道你是谁但具体的还想听你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再说说你和韩东的事情吧。”王晓美开口道,声音从几个方向传到云焕耳朵里。
此时面前的就是云焕,王晓美虽然是记者,学过采访并且素质过硬,但此时话语还是有些颤抖,并且身体都开始发抖了。
一把水果刀从椅子上的位置掉下来,碰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晓美吓了一跳,云焕也吓了一跳。
王晓美此时动了起来,面前有一张用来挡住脚的桌子。家人的脚踝很假,灯光昏暗顺带用桌子遮一下,此时的王晓美假装拿起了桌上的橘子拿起了地上的刀开始削了起来缓解尴尬。
但削完橘子之后,水果刀放在了桌上。
云焕没看见水果刀是从王晓美身上掉的,还以为是为了切水果从桌上掉的。
把水果刀放在桌上,王晓美少了一把武器,但没让云焕怀疑。
云焕此时开始说自己的故事,虽然很在意水果刀但也没说什么。
比较这种情况下也说不了什么,而此时面包车也到了巷子口。
面包车开到了人行横道上,将巷子口整个堵住。
侧门打开之后,张老和大海一起下了车。
大海背上有一把大刀,此时被红布包着。
大海在前,张老在后。
两个人很快到了巷子口,这点都让路桥看见了。
两个人蹑手蹑脚以为没被发现,快到门口的时候路桥给王晓美打了个电话。
收到了电话,王晓美开口道:“好了,够了。”
“可我还没说完啊?你们要讨论了嘛?”云焕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门口大海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根针开始尝试解锁,而张老则在窗户旁偷听,房间里昏暗无比显然什么都看不见。
王晓美再度开口:“去开个门吧,我们的第十一个人到了。”
“啊?”云焕转过头,打算去开门。
这里按道理说王晓美应该拿着水果刀给云焕背后来一下,但现在显然来不及拿桌上的水果刀了。因为刀已经被看见了,王晓美拉动两边的麻绳。
另外的九个纸板人全部倒了下来,而王晓美跑入了主卧。
王晓美摘下了头套和身上的纸板,随后的王晓美看着自己主卧的窗户。
窗户之前被路桥钉死了,只有一条缝隙。
这一次又是一次穿越缝隙,王晓美明白自己过得去外,云焕根本不可能过来。
翻出去的王晓美点燃了打火机,烧着了纸团之后扔到了床上。
床单烧起,顺着点燃了洒满了酒精和煤炭。
烟雾开始在房间内腾盛,而这一幕云焕根本来不及发现。
云焕打开了房间的门,跟大海双眼对视在一起。
大海此时一不做,二不休推开了门,房间内刚刚还都是人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下云焕一个人,大海和张老都走了进去。
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大海之前看见一个人跟路桥聊天。
云焕立刻被当成了这个想杀张老的男人,张老开口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们那么多?”
云焕此时也愣住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把眼前的这位当成了讨厌自己的管理层。
“我是新来的!我可以重头介绍我自己的。”云焕反应过来,想要一个机会。
“鹿港永远不可能有其他新来的,只能有我,”张老带着脾气大喊道。
大海拔出了身后的大刀,两个人走入屋子,因为要动手关上了房门。
此时的路桥从厕所走了出来,对着房间内大喊道:“我来了,开门啊。”
路桥在门口,门内的大海和张老四目相对。
此时房间内只有一个云焕,再想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就你想杀我?”张老摆了摆手。
大海大喊道:“先杀了你再说,都是你洗脑的路桥!”
“路桥?洗脑?”云焕不知所措,刀就砍了下来。
云焕惨叫着,大腿被劈开了。
云焕顾不得疼向后爬取,看见了主卧的火光。
此时的大海再度举起大刀要劈砍云焕,云焕指着房间内大喊道:“火!火!”
大海此时反应过来,房间内熊熊燃烧的是火。
张老和大海反应过来可能中埋伏了,此时想推开大门。
大门却打不开了,路桥在门口,用六把大锁将大门完全从外面反锁。
大海此时顾不得了只能用大刀劈砍大门,但显然大门不是蛮力就能劈开的。
云焕得以苟延残喘,爬向客卧看见了窗户。
窗户也已经被完全关上,爬出来的王晓美开始给窗户上钉子。
大海砍不开大门,路桥此时已经开始从门外加固了。
大海反应过来行不通,张老开口道:“先灭火,不然这浓烟我们都要被熏死。”
大海连忙走向厨房,打开了水龙头,水龙头内是一滴没有。
在地上的云焕此时发现了地上的纸板,拉起是一个个假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局!
大海想打开灯光,也根本没电。
火焰越来越大,床单此时都已经烧完了,窗帘燃烧已经熏黑了天花板。
木炭被酒精点燃,熊熊燃烧没有火根本解决不了。
火焰开始弥漫出卧室,当然三人应该不是被烧死的,而是提前被熏死的。
三个人的咳嗽声已经传来,显然很快就完蛋了。
王晓美看着路桥开口道:“我没报酬,我没砍到他。”
“没事,已经够了。走吧,现在把大海的车推过去挡住巷子口就好了。我知道大海将备用钥匙放在哪!”路桥说着朝巷子口走去。
王晓美跟在路桥身后,到了巷子口才发现大海的面包车已经堵上了。
路桥进入面包车,用备用钥匙发动了汽车让开了道。
王晓美走出了巷子,此时似乎有邻居感觉到了不对劲。
路桥倒了一辆车。直接横着将面包车开入了巷子。
两边的后视镜完全断了,一整个面包车嵌入巷子内,之前只是拦住,现在面包车完全像个塞子。
路桥从后备厢爬出来了,现在救火车想要进来也已经没办法了。
火光在巷子里熊熊燃烧,路桥拉着王晓美去了自己的猪肉铺。
从二楼拿出了行李箱,里面显然都是钱。
王晓美看着猪肉铺,想起了之前给自己的稿子开口道:“杀猪仔先生,你真的只是一个杀猪仔嘛?”
路桥笑着:“我叫路桥,可以的话,跟我远走高飞吧?”
王晓美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
“这就是血腥玛丽嘛?”路桥看着此时挂杯的红色酒液。
“这就是复仇吗?这个故事的路桥是好是坏?”卡奥斯询问道。
克苏鲁笑着:“当然是坏人!坏得很彻底。”
阿努比斯开口道:“是好人!曾经坏过但已经改了。毕竟路桥从头到尾没杀人对吧?火也不是他放的?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克苏鲁摇晃着手指头:“故事里的路桥钉死了大门,这不算是帮凶吗?还堵死了巷子口,并不是造成死亡才算杀人。这是合谋!”
玛格丽特笑着:“我认为路桥没错,追溯源头张老才是主谋不是吗?”
“你这底层逻辑,只有0和1吗?所以做过的起始点就是错的?这不也是你当年反抗人类的原因。人类才是漏洞的发起者,所以解决人类就是解决漏洞本身。可人类说的是法律,不是你那一套底层逻辑。”克苏鲁反驳道。
魏魑解释道:“血腥玛丽是西方故事,说她是女巫,又有说她是致残的新娘,还有人说她是嗜血的预言者。传说召唤出血腥玛丽可以预见未来,在镜子前面呼唤三次她的名字就会出现。有时她是无害的,你只会在镜中看到她的倒影,她会回答你所提出的问题。有时她凶残至极,会用指甲和爪子抓人,用獠牙扯开人的脸皮,害死人或逼人自杀;她还能把人困在镜中,以剜人眼球著称。不同版本都有不同说法。”
“所以这真的是女巫了?跟你一样能预知未来?”路桥反应过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女巫会被传得那么坏,不过我没时间了,我要走了。卡奥斯,送我回去吧。”魏魑起身。
卡奥斯摇着脑袋:“要不,我们去看看女巫为什么会是坏的象征?就好像这个故事,你们对好坏各有定义,我们去看看女巫好坏的始末如何?”
魏魑愣了愣:“成,看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