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有一个女孩做噩梦。”
镜面法器的那一头,
前线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军帐之外,戍守的士兵正在换岗值守。
军帐之内,
身为军师的荀鸿正在中军大帐熬夜加班。
他的脑袋深深的埋在堆成山的公文里的,自文曜帝君失踪以后三界所有的公务都汇集到这里。
又从他身上全部被分散出去,从而维持整个大军的正常运转。
一面面圆形的镜子自动飘在半空,大多数镜面里是空白的状态。
属于文曜帝君的那一面,能看到的是他正赤着上身换药的场景。
握着笔的荀鸿抬起头,深深看了镜面一眼,又低下头接着批改手上的文书。
心中则是在诽腹文曜帝君的行为,
重点不在于换药,而在于换药的人为什么文曜帝君不愿意让自己看到。
该不会,
这个所谓的朋友不是子歌,而是文曜他自己吧?
荀鸿把头一低,想着等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再好好替上司想私人方面的问题。
文曜帝君也不在意,静静的等荀鸿批完手头上的这份公文。
但很快,镜面就从荀鸿直接变成的公文的原文。
一支毛笔从桌边立起,自动开始隔空在公文上朱批意见。
比起完全不了解情况的荀鸿,早就对此事心中有所成算的文曜帝君效率很高。
“你朋友对她说,他是带她回家的人。
结果,
女孩对你朋友叫了爸爸?”
“是这么回事。”
文曜帝君毫不避讳的说,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女仙是不是貌美如花,这些公文你可以选择自己批。”
“你自己感情的事,不该找我。”
荀鸿无良一笑,
“我只知道你多半是对那个女孩有些好感,否则也不会对爸爸这个词汇如此怨念。”
“醉翁之意不在酒,”
荀鸿按照文曜帝君的想法将一批公文摊开,等待批阅后说,
“你该不会又在打着公事的旗号,回避同女仙的接触吧。”
“怎么可能?”
…
…
九针是孙乐的职业,
以五行阵法为医道理念,讲求因势利导随遇而安。
因而许乐并非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纯奶,只苦于没有足够的材料炼制精良的阵旗而已。
但外面阵法之中的金丹期修士也仅仅只是凡修。
一个个在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就发现自己变成孤身一人,想必会很惊慌吧?
此刻,
在许乐家的外围,
一群明明挨得很近的人完全看不见彼此,茫然从前门走到后门,又从后门饶行到前面,从前门出来。
待到明日,
来闹事的人就会知道自己的斤两,选择知难而退。
事情,
便也算是了了。
而在许乐的房间,
同样有一面镜子漂浮在半空。
许乐刚刚在队友角色拦认证的文曜帝君,正不知道同镜子后面的人用传音说什么军国大事。
“怎么没事就把伤口给崩了呢?”
许乐没好气的瞪着文曜想,
“闯我的闺房还不算,还要我大半夜从被窝爬出来给你洗衣服,我真是太难了!”
文曜有正事,许乐不好发作,只好认命将储物空间内准备好的明天早上要用东西一一摆开。
待回过头,文曜左边的衣袖已经褪下一半。
包扎用的布巾也已经用仙法解开,倒省却了她几分尴尬。
许乐:哎,得赶紧动手了。这么早就把衣服脱了,也不知道一会会不会着凉。
许乐心中暗叹一声,
熟练的用镊子和消毒药剂清理了崩裂的伤口,
施展仙法将创面上的毒净化了一遍,又将当幌子的新药敷在了他的肌肤之上。
再将染血的衣服换下,认真的替文曜先套上患处的衣袖,再穿右边。
替他系带子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好像漏了点什么?
不痛的吗?
孙乐的手法是系统认证过的,只在开始的时候刺激性的消毒液碰触到文曜肌肤的时候会感到疼痛。
但好像他忍痛忍惯了,竟连闷哼一声也无,倒是个硬气的。
许乐偷偷看了一眼文曜,心中不由暗赞一句。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