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奇康抹干净嘴角的血渍,放声大笑道:“若不演戏,怎能将你引诱出来?我可不相信,单凭一封信件,就能让你毫不设防的来到归心崖相会!”
银月刀魔冷哼一声,小腹受到偷袭,他明显是受伤。银月刀魔指着戴面具的那位,厉声道:“我早该想到,他是和你们一伙的!没想到你们演的竟然这么真,我丝毫看不出破绽。”
沈追与任奇康相视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流血,不受伤,不假装成两败俱伤的样子,你又怎么会自投罗网?”
任奇康脸上忽然浮现一股神秘,他不再看向银月刀魔,就好像那柄鸣鸿刀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任奇康转身看向林潜,和颜悦色道:“你是不是很想看一看,那面具下,究竟是什么面孔?”
林潜迟疑,此刻真相就在眼前,等着他去揭开,但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不忍与惶恐。
但那人却忽然扯下自己的面具,冷声道:“是老夫!”
面具之下,赫然是消失在青天府的赤天白鹤!
林潜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再次与苏如鹤重逢!他的心,他的血,在此刻一瞬间冰凉,一股颓然侵袭他的全身。
原来,苏如鹤才是那潜伏在黑暗中的阴影,原来,他一直错怪了韩栋,韩大哥!
他竟然亲手将小慧送到了恶魔的手中!
林潜突然坐倒在地,欺骗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一时间没有了心。
他的计划,他的谋算,他在余龙镇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苏如鹤揭下的这张面具而破碎,他是孤独海里的一叶小舟,本以为看到了彼岸,本以为有了依靠,但迎接他的,却是更可怕的风浪。
希望是海市蜃楼,涌动的暗潮将他推到风口浪尖,而现在,他的一切都被这股浪潮挤碎。
但他唯一庆幸的是,也许韩栋还活着,他将小慧救离了魔爪。
“我没有想到……”
林潜缓缓站起身子,满脸的颓然,他竭尽全力,口中也只能吐出这几个字来……
“你当然想不到,你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鬼!”
任奇康肆意大笑,现在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朝着苏如鹤抱拳拱手,尊敬道:“苏先生为我们圣教尽心尽力,难怪是当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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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上排名第十七的人物。”
原来苏如鹤,便是任奇康口中说的那位排行第十七的浮世教高手。
“苏如鹤,赤天白鹤!”
银月刀魔低声道:“五月中旬的时候,在余龙镇大开杀戒的人物,想必也是你了!”
苏如鹤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冷淡道:“一切都是按照右使的吩咐,第一次在余龙镇以银月刀魔的身份杀戮,就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第二次的城中杀戮,既是要你起疑心,也是打断一些人的计划,而第三次扮作你,就只是单纯的引你落网。”
林潜没有想到,前几次在余龙镇掀起的腥风血雨,竟然单纯只是浮世教吸引银月刀魔的手段,恰如杨茈所言,右派人物,果然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
“好算计……看来降煞子要来余龙镇的消息,也是你们传出的咯?”
任奇康笑道:“我们右使知道你与浮世教的愁怨,先传出这个消息,在以你的身份出现在余龙镇引出一阵风波,真正银月刀魔的你,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银月刀魔冷笑一声,沉闷声音道:“你们在我身上谋划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希望与你为敌,只是想借你的鸣鸿刀一观,仅此而已。”任奇康一脸云淡风轻,他知道现在银月刀魔只有一个选择。
“ 我看,你们是要鸣鸿刀里的混天紫极功吧!”
银月刀魔虽负伤,但他将鸣鸿刀提起,那古老浑厚的刀身散发出神秘的魔力,充满了不可知的力量。
但任奇康却不惧怕银月刀魔摆出的阵势,他孤身一人走至银月刀魔的身边,正对那可怕的刀锋,诚心道:“何必要鱼死网破?我吗圣教虽然这样设计,但也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而且保证两全其美,并不是强买强卖。”
“哦?”银月刀魔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放下鸣鸿刀,冰冷的语气道:“却不知是怎么一个交易法?”
任奇康道:“我们只要混天紫极功,作为交换,可以把这个小子的命交给你。你也该看出来,这个叫林潜的小子,就是降煞子的徒弟,绝意宗的门人,是你的仇敌!”
林潜闻言惊悚,他万万想不到,任奇康所说的条件,竟然是拿他来做牺牲。这就是浮世教苦心积虑的谋划?
银月刀魔冷哼道:“这听起来倒是一个好主意,有这叫林潜的小子在手里,我何愁等不到降煞子来?便宰了他们师徒二人,一齐祭奠我的宗门!”
任奇康微笑点头,转身看向苏如鹤道:“苏老前辈,我和沈追大人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不知晚辈这个决议,你认为怎样?”
“好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不过既然林潜看到了老夫的真面目,他也不该再活在世上。”苏如鹤冷冷撇了林潜一眼,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和蔼的模样,他的目光就像在看待死人。
徐风都卧倒在地上,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任奇康与沈追只是假装受伤,而他则完全被蒙在鼓里,真真切切受了苏如鹤的一击。
林潜就要被他们当成物品交换出去,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他只有呼着气,看着地上的白霜渐渐融化。
这样两全其美的交易,唯独林潜,却输的一塌糊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