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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之一直想进入高门士族的小圈子,他努力过多次,始终被那些人当狗腿子,这是他最不愿回首的往事。
如今江府已由他父亲把控,那个小圈子对他来说,再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竟还有人拿此事来讽刺他:
“谢二小姐,你果然跟谢大小姐说的一样,伶牙俐齿,最擅颠倒黑白。
谢大小姐把你做的那点事都告诉我了,为了得到家族全力支持。对她百般陷害,这次还将她送入庙中,真是好歹毒的一颗心。”
进入表演状态的谢新语,气场十足。
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但一举一动,一言一句,都让旁人不敢轻视。
谢新语为酝酿气氛还走了三步,挑眉道:“我阿姐昨日才去的庙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江衡之想起那辆飞奔的马车,孤零零行驶在土路上,就觉得凄凉。
在知道谢新华遭遇的那一刻,他看见了曾经不受重视的自己。
那时候,所有人都只看见江缓歌兄妹,从没人看见躲在角落的她。
而谢新华比他更惨,竟然被迫害到有家不能回。
没人保护年幼的他,但他现在有能力保护谢新华。
“我可从未见哪家做妹妹的,有权利将阿姐送入庙中。看你是个姑娘,本想给你留个颜面,隐晦提醒你一句。但你不知悔改,我也只能将你办的丑事说出。
罢了,只要你愿意悔改,向谢大小姐道歉,再三拜九叩将谢大小姐接回来,此事我就不再追究。”
看着周围众人投来的目光,谢新语情绪高涨,义正言辞的呵斥着江衡之:“将阿姐送去庙子是祖母的决定,父亲也觉得阿姐在庙中可以替家人祈福,我只不过负责安排此事。
倒是你,既知道没有哪家做妹妹的,可以决定阿姐的去向。为何一口咬定我谢家是个例外?难道在你眼中我谢家就是如此不守规矩的人家?
你只听一面之词,便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诸多指责,你到底有何居心?”
江缓歌上前劝道:“三郎他心底不坏,就是善良,容易相信别人。”
“**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谢新语感叹到。
江缓歌:“……”这话听着像讽刺我。
“你们少在那一唱一和。”江衡之气急败坏,江缓歌几兄妹,从前是他的劲敌。现在他们爹死了,娘改嫁,依靠着他们二房过活。可城中的郎君小姐们,还是跟愿意和他们来往。现在又来装好人,真是无时无刻都有他们。
“本想看在**姐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但你咄咄逼人,我倒想问问你,我阿姐为何与外男说起了家事?
以前我就听过你调戏民女之事,我阿姐身边只有一个俊秀小厮,你是不是又起了邪念?”
“谢新语,你血口喷人。”
关于江衡之调戏民女一事,知道的人真不多,毕竟他们手中没有江衡之事迹总结。
“我阿姐规矩保守,若不是你主动接触,若不会在路上停下与陌生男子闲聊。”
“我马车坏了,正好遇见谢大小姐,她让小厮帮我修理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