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依稀听到了他吩咐奴仆的声音,依旧是看好自己,不让自己出去。
听到这,她忍不住轻声哭泣。
以前的幸福有如过眼云烟,此刻留下的,全部都是未知的恐惧。
不,自己要逃出去,越远越好。
……
酒楼。
梁度和方休入住以后,方休不知道梁度的打算,竟然又变成了那个喋喋不休的休。
梁度听到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好像自昨晚过后,本来因为自己在秘地大发神威后产生的拘束,又多了一些自然。
这不,又开始和以前一样,不问清楚原因,又开始啰嗦起来。
梁度无奈,指了指窗外。
“看到那个宅子没有,今晚咱们一起看个戏。”
“看戏?”
方休睁眼望去,那宅子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其他什么气息,这有什么好看的?
呵呵,格局小了。
你这是不相信你梁哥我啊。
在挤兑方休的同时,梁度没有发现,自己也越发的自由散漫。
这是实力给他的底气,让他越发的淡然,恢复赤子之心的本性。
梁度没有多说,而是准备让子弹飞一会儿,毕竟大戏还在晚上,自己不用太着急。
方休虽有些疑惑,但毕竟还是相信梁度,所以他也静下心来,等待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
……
我叫楚天云。
是文山城有名的才子。
一年前,我成功中举。
家中贤妻应当收到消息,为我开心。
接下来便是回家分享喜讯,再努力温习,冲刺春闱,以待金榜题名。
可是,中举归来的时候,自己半路遇到了歹徒,正在劫掠一个姑娘。
自己中举,自然和文山城的大户子弟一起归来,所以以他们的护卫家仆联手,救下了那位姑娘。
那姑娘姿色一般,像是农家姑娘。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只能让随行奴仆里的一个女仆,先照顾她。
毕竟她受到惊吓,一时好像没有回过神。
等到半途,她终于平静下来,跟着女仆来跟我们致谢,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在意。
本来想送这位姑娘回家,却没想到她说家中早已经只剩她一人。
我一时心软,便让她跟在队伍里,等回到文山城,再做安排。
可是,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没过几天,整个队伍陆陆续续有人病倒。
一开始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症状,却没想到,后续症状如火山喷发。
病来如山倒,病去……
根本就没有病去的机会,因为整个队伍得病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某一天,一个富家子弟终于扛不住,奄奄一息,眼看着就活不下来。
更可怕的是,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里,竟然在他咽气的那一刻,钻出了无数虫子。
这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其他人全部倒在地上,他们同样七窍之中,钻出了无数虫子。
我那时候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可是,接下来就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那个被我们救下来的女人。
所有虫子钻出来以后,竟然在一起相互撕咬,惨烈程度不下于一场战争。
这时候,一个词语出现在我的脑海。
养蛊。
这是有人在养蛊。
那一刻,我一动也不敢动,很明显,自己周围躲着一个蛊师,他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自己很幸运,并没有被他盯上,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不引起对方的注意。
可是,自己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因为,最后活下来的虫子,细小眼睛中,竟然有一丝人性。
最可怕的是,它钻进了一个人的手里。
就是那个自己坚持打跑劫匪,救下来的女人。
她这时候也看到了我,竟然慢步走了过来。
“公子。”
此刻,对方含情脉脉的眼神,却让我在冬日之下,只感觉一阵阵阴冷。
这个女人看似无害,却在无声无息间,害了这么多人。
为什么还让我活着?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个女人拿出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蛊虫。
“公子,这是情蛊,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从此以后,我们生死与共。”
之后,只有我回到了文山城,还带回了一个女人。
我一回到宅院,我的发妻被我直接关在了后院,冷漠至极,好像是自己关押的犯人一般。
这不是我所愿,但是我只能这么做。
因为,只要我表示亲近,她活不下来。
施展情蛊的蛊师,不可能让我拥有其他的女人。
我只有表现的越发冷漠,我的发妻才越可能活下来。
事实证明,我的确做对了。
但是,两个月过去,我知道,今晚我必须送我发妻离开。
那个蛊师,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也许就在今晚,或者明晚,她可能就要对我的发妻动手。
因为,蛊师她觉得可能已经完全控制了我,不用担心我的发妻会影响到我。
我的伪装,被她识破了吗?
我明明已经竭力表现出对我发妻的厌恶,为什么这蛊师还想要让她去死?
今天,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我发妻的状态,好像她也快坚持不住了。
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出去。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今晚,一定要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