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一拍手,大喊糟糕:“小娘子不知轻重,岂不是要白送一条人命去?她知道要面对的豪彘是何种庞大凶残的妖兽吗?她知道除妖师一旦上场,是为了争夺妖兽请赏,连同行都可以偷袭杀死的亡命之徒吗?她难道一点儿都不怕死吗?”
“喂喂,你那一个柔弱的模样下什么除妖场?给豪彘当宵夜去啊?”徐师正要转头去叫首领,打算一同拦住头脑冲动阿执,女人可真麻烦,永远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只会被情所困、被情烧脑,“小祖宗你看她怎么就这么走啦……咦?小祖宗人呢?”
怀抱长剑的面具人抬头示意:“首领已经走了。”
“走了?去追小娘子了?”徐师伸脖子张望,一脚踢在抱头装不知道的张守信屁股上:“你这种渣怎么这么有艳福?”
“城主大人不允许银月缶继续追查侵吞修河款的涉案名单,首领只能暗中行事。再加上突然冒出来的妖兽伤人,首领大概没那么多的闲工夫管那姑娘吧。他肩上的任务有多重,徐师你比我更加清楚。毕竟——他可是‘天降神童’啊。”紧接着,怀抱长剑的面具人继徐师之后,抬脚继续踢倒在地上做缩头乌龟的张二公子,“躲在女人身后?等女人救?她比你有骨气多了。”
徐师看着没用的张守信,连连摇头,很为张姓缩头乌龟大从心眼里厌恶,也很为“无名”女子感到不值得:“恐怕这位‘薛小姐’、刚刚离去的‘无名’姑娘,根本不知道你在君安城的斑斑劣迹吧?你该庆幸银月缶还没倒出空手来查你,让我来估一下张家的罪名有多少个吧。单说张大人这些年来贪了多少款项,我猜怎么也不少于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五根手指。
“再说你这些年玩过的女人,不下这个数吧。”说着,张开两只手,伸出十根手指,然后看了看,觉得“十个”显然不够,“再加三倍吧?你竟然只跟一个姑娘订婚?这位薛小姐是个什么身份?被你蒙在鼓里,够让人恼怒了。赶紧谢谢银月缶没工夫倒腾你那摊子烂事吧。”
接着,徐师感慨万千,心里怜惜无比:“你看看‘无名’姑娘,那位‘薛姑娘’一定人很好,嫁给你这等人渣糟蹋,实在可惜。”
出身名门的张二公子被踹得吃痛闷哼一下,立刻又没了声音。
张守信才不管谁能来地下法场相救呢。薛芷兰或者无名姑娘,只要能叫他迅速平安离开地下法场就好。
再说,既然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洗刷冤情,那还需要张守信来做什么呢?
不如继续躺着不动吧。
装死,省时省力。
看来张家二公子守信,真的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