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可帮了我的大忙呢!
折鸢回头一瞥,她还真乖乖拿着“死符”,站在原地不动。
少年一本正经的表情脱落,狡猾地哈哈大笑她太傻太好骗,甚至捂着肚子弯了腰:喂,你搞错啦,出大力的是你,把命送上的也是你,等你给豪彘吃得只剩骨头,赏赐自然落入我的手中啦,哪儿会有人跟我抢?还均分咧,到手的豪彘怎么可能让给别人?你呀,傻到冒泡。
人气不旺的地方,就连烛火烧得都疲软无力。
阿执怔怔看着逐渐犯懒而变小的火苗,小心翼翼呵护着,免得随便刮起一阵清风就给吹灭。
指针的方向自始至终没有改变,看来豪彘就在那边了。
按照少年折鸢的要求,她在黑暗中站好不动。徒然地向四周望了望,一尺见方的灯光照亮处以外,她什么都看不见。
小时候那场灾祸,叫她险些彻底失明,打从双眼复明之日起,双眼就落下残疾。若非来到君安城,恰巧遇到张郎被劫至地下法场,在这个时辰,她早就点燃数个烛台,钻进被窝里躲好。
树枝洒落在地上和墙上的模糊阴影,好像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钻出个鬼怪来伤害她,若不是手中还有盏灯,她真的会当场吓到哭泣。
她还不能哭啊。
守信公子扣押在地下法场。阿执对少年折鸢的一通“罗盘中心说”深信不疑,默默期待着少年快些扛着豪彘回来,好救下张郎。
自从赶来君安城,她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现在,不仅是双腿,浑身都甚是疲累,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手里举着罗盘,一动不动,就怕折鸢迷失方向,空手归来。
蜡烛已经燃烧了过半。
手中的“罗盘指针”仍旧一动不动。
话说,还要在这恐怖无边的黑暗中等待多久?
凝固到几乎停滞不动的黑暗里,气流忽然缓慢移动起来。
寻着“死符”找来的黑影发出两声哼唧。
阿执吓得浑身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