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学习麻痹自己是很有效的。”何姿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但是偷偷把小纸条压在了手下传给了安意然。
安意然在本子上画了个笑脸，摆到了何姿面前。
课讲完了，紧接着下面第二节自习就是开学测试。
“我们去上个厕所吧！”马瑜拉着安意然，安意然连忙摇了摇头：“腿脚不便，还是你自己去吧。”
奈何架不住马瑜她软磨硬泡，安意然拖着残腿跟在了她的后面。
“请考生们抓紧时间回到座位。”
“我先往回走了，你快点赶上我！”安意然给马瑜打了招呼之后又一瘸一拐的赶紧往回赶。
中途被年级主任逮了，后来的马瑜也被逮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慢吞吞的上厕所呢？”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级主任把她俩名字记了下来。
还有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拍了拍旁边那个年级主任。
“好啦，别吓着孩子们了。这是怎么了慢吞吞的？”这个老师似乎在等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迟到了就是迟到了，老许你别护着她们！就让她们站在楼梯口，也别考第一场了！”那个被称呼为老许的安慰了她们两句就去巡逻了。
“对不起......”马瑜委屈巴巴的开口。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又不是高考了，还有一分钟准备时间呢，他急里忙慌的干什么？”
安意然没接话茬，就听着马瑜发着牢骚。
果不其然，二人成了学校班主任群里第一个被批评的对象。
安意然的妈妈看见班主任极具“侮辱性”的语言，气冲冲的在家长群里长篇大论了一番。
“我家孩子摔折了腿，马瑜这孩子也是好心去扶她，结果还受了批评，如果做好事都要被批评的话，真不知道以后的社会会有多漠视生命！”
马瑜的小号也在群里看着，时不时还跟安意然联系着，最后感谢安意然的救命之恩。
她还没告诉她妈妈事情缘由，如果她妈知道了不是她扶安意然而是安意然陪她，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第二天众人军训的时候，安意然坐在台阶上刷题。
“家长，您这样护着孩子，以后孩子能学好吗？恕我直言，这孩子现在这种状态，她肯定不会有进步的，她来是倒数第一，走也还是倒数第一！”林鹤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一旁的安意然连头都不抬。
林鹤把马瑜和安意然拎了出来训话。
“来你说说你，考这么差初中听过几节课。”他没比安意然高多少，安意然就平视着他。
“没听过，我裸考。”因为当时和初三班主任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大概情节就是，别人骂她骂了两年，结果她爆发了骂了回去，给那个女生骂哭了。
她的好朋友们都纷纷出来为她作证，但是她们却被扣上了校园欺凌的帽子。
班主任不敢担责，就让安意然要不退出这个班，要不然就大家陪着她一起处分，安意然选择了第一个。
结果一直被笼罩在了质疑的阴影下，即使大家都知道她没错，但是校领导为了息事宁人还是草草了事了。
但凡他们愿意去年级里逮人问问，算了。
“我给你说，就你这个样子，我保证你花着钱读书，也还是那么差劲，倒数第一永远都是倒数第一！”林鹤走人了，她们就站在石桌一旁的，不停地有同学往这边望。
马瑜梗着脖子，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拉着安意然她就不会挨这顿骂，但是看着安意然有点想哭但是又木木的样子，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