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这才想起来,这个年代还没有洁癖这么个词。
以前在别人面前,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人听不懂也没太在意。
现在到了陆柏焓面前,倒是不能再这么随意了。
“就是特别特别爱干净,已经成为了种不能被人理解的癖好了。我话说的本身就多,所以爱精简意思,以后我也尽量说清楚点。”芮槐夏笑笑解释。
“没事,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应该都能理解。”陆柏焓没想让她做什么改变。
不过说完了,就又绕回了上个话题。
“你刚刚揪着的那个婶子,似乎不怎么爱干净,五、六天才会洗一次澡。”
“停停停!你不用跟我说的这么清楚!不行,我再去洗一洗。”芮槐夏又拧开了关上的水龙头,继续涂起了肥皂。
难怪她刚刚抓着滑溜溜,黏哒哒的。
吵架的时候太生气,一时之间没太注意这个。
现在被陆柏焓猛的提醒下,她都想给手搓秃撸皮。
真是要么不多话,要么就是直接说到毒点。
芮槐夏都有点怀疑,这陆柏焓平日里话这么少,是不是为了积好生之德。
要不然不是把别人气死,就是他被人气不过的揍死。
洗完手,芮槐夏攥了攥,确定再也感觉不到那黏糊糊的感觉,这才拖着陆柏焓的手回了客厅。
“你先坐,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她按着陆柏焓的肩,将他压到了沙发上。
陆柏焓微抬着眼睑,静静的看着她,“你慢慢说,我们有很多时间。”
“嗯,首先是我给你织了两身毛衣,衣服都织好,你现在试试?其中一条毛裤只织好了一半,不过在我走之前,肯定是能完工的。”
芮槐夏先把做的好事拿出来说,这样多换点陆柏焓对她的喜欢,那样以后再说,或是再做什么不算太好的事,他对自己的容忍性也能稍稍大点。
“谢……谢谢。”陆柏焓声音僵了下,有些不太自然的侧过头。
他没想过眼前小姑娘还会给他织衣服。
这还是他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有人特意给他织衣服。
陆柏焓的心突然软的一塌糊涂。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安的攥了攥。
“你跟我说什么谢谢?所以现在你要不要试一试?看看我织的合不合身?”芮槐夏也看出了他情绪的波动,一时间有点心酸。
这么优秀的人,就被陆家那老两口给耽误了。
若是他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这么优秀,肯定会很受宠吧?
怎么可能会因为两身毛衣,有这么大的反应。
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现在在哪。
当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芮槐夏在心里偷偷的感慨了下。
“好,我想试试。”陆柏焓站起身,便将那行李箱提到了茶几上。
芮槐夏把几件毛线拿出来的时候,手伸进衣服里,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了点金砖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