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你现在开的只是,给老人家补身体的药方,这还要藏着掖着,怕我们把药方给别人看,让别的老人也一起补补,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自私了吧?”
司裴晏看着芮槐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头的血液翻涌了下。
“裴晏!”司老爷子低斥了声,然后抱歉的冲芮槐夏笑笑:“小丫头,你别生气,我这儿子就是老子一根筋,在部门做的都是为群众服务的事,这才会觉得什么东西都应该拿出来分享。”
这中医向来都是师徒、家族之间的传承。
有些方子是几代人不断修改,一点点精进才能变得越来越好。
所以中医的医术,方子越是厉害的,便越是不能外传的秘密。
他的病中医、西医的看了那么,也始终没治好,而这小丫头捏一捏,把个脉就能夸下海口,足以证明她学到的医术有多厉害。
这就更不会让外人所知了。
他能在有生之年,遇上个医术如此高超的,那都是他的命好。
不过中医的没落,西医的崛起,也正是除了器材上的差距外,还有这传承的方法。
将近100年的颠沛流离,很多方子还没来得及传下去,便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哪怕是有些记下来的方子,也毁的毁,丢的丢了。
往前推个一两年,怕是还不如厕纸值钱。
“一根筋?”芮槐夏微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司裴晏眼。
这人怕是整个司家,筋长得最多的人了。
不过看司老爷子和林奶奶的岁数,这个司裴晏毋庸置疑是个老来子。
也难怪会被宠到长歪了,成了司家唯一一颗歹笋。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爱宠着司裴晏就宠着呗,她才不会多话的去做那个坏人呢。
“可这是为了大家身体好的,拿出来分享下,难道不是好事吗?”司裴晏无视司老爷子的怒视,依旧逼问着芮槐夏。
陆柏焓直接站到了芮槐夏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病要治就治,不治就算了。我妻子的秘方公不公开,还轮不到你指手划脚。”
他的声音冷的像,浸透了冰雪的钢针,插进司裴晏的心里,将周身的血液都给凝固了,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治!我们当然要治!我代我小叔叔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不要生气,治治我爷爷。我爷爷每次疼起来的时候,真的很辛苦的。”司月欣也看出了芮槐夏是个有真本事的,连忙服了软。
芮槐夏也没有真想闹翻,伸手扯了扯陆柏焓。
他周身的冷气,这才稍稍压下来了些。
芮槐夏往外站了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司裴晏。
“中医最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同一个药方,不同的人所用的份量都不一样。你拿着我的方子有什么用?偷偷给别人吃?这吃的好了别人不会记我的恩,吃坏了立刻生仇,直接报案把我抓起来,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