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母亲把他兄弟俩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如今他亲爱的哥哥是胜利厂的厂长。他从高中就当兵,一直坐到今天的位置。
熊明泽浑浑噩噩的走出家门,如果可以他好想这辈子都不要踏进这个家门。
“你是糊涂呀,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能私自挪用军款?明泽,如今我也保不了你了。”
“首长,辜负您的好意,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我知道,我派人去过你家了,她们母女俩早就走了。”
熊明泽无声的哭泣,他抹抹眼泪。
“首长,帮我找找她们母女俩吧。”
“明泽,朱颜信上没说自己去了哪里?只说怕流言蜚语对妮子造成影响,就带着她一路北上。”
夜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地下监狱里一共关着六个人。
两个强奸犯,两个杀人犯,一个烟鬼还有熊明泽。
烟鬼关在熊明泽对面,他骨瘦如柴、披头散发,夜晚总是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后来熊明泽仔细观察过这股奇怪的声音,原来监狱里有许多肥大的老鼠。烟鬼白天睡觉,晚上就抓老鼠来吃,因为长期不见阳光,他的皮肤通亮通白和福尔马林泡过的死尸一模一样。
“对不起,朱颜,对不起……”熊明泽蜷缩在角落,肥硕的耗子从他脚边溜走。
烟鬼每天都在自言自语,每到鸡鸣时他就悠悠说起一个女人的故事。有时候他说着说着就会傻笑,有时候是痛苦的哭泣。
“他妈的,别嚎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整天就知道女人女人的,早晚你他妈的也得死在女人身上。”胖杀人犯用脚踢着铁门,以此来发泄他的不满的愤怒。“哐当哐当”声响招来了看守人。
“吵什么?吵什么?再吵拉去喂野狗。”他用电棒敲击着铁门,锈迹斑斑的铁门同发出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寂静的地下监狱里飘荡的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看守人张得比杀人犯还要丑上几分,他的鼻毛耷拉在鼻孔外面;眉毛乱的像鸡窝,嘴唇比鼻子还要突出;身材十分矮小,皮肤呈黑黄色。
从面相上看,是为大凶之相。
“欸,对面的,你犯的什么事?”
熊明泽淡淡道:“贪污军款。”
“你真牛逼!”那个瘦子杀人犯竖起大拇指,随即回到木板上睡回笼觉。
其他人也盯着他多看了几眼,各自回到自己的木板上睡觉。
“妈妈,爸爸还还回来嘛?”
“回来呀,你爸爸是保家卫国大英雄。”
“嗯,妈妈,我给你说爸爸是去当卧底了。”妮子小心翼翼的凑到朱颜耳朵边,天真可爱的小脸洋溢的骄傲。朱颜心里刺痛了一下,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