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确定刚才他一定是看到她袖子里的她从胡员外家顺来的东西的,那为什么还没反应。
是表面平静,内心慌乱?
还是他可能根本不认识这个,因为他的雇主根本就不是胡员外。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跟这起案件有关的人里,就只有胡员外有能力,有资金,请得起杀手的。
娥娘事先也查过了,清清白白的家庭背景,没跟什么贵人有钱人打过交道,既然如此,谁会大费周章的请了杀手来杀一个弱智女流。
“我字句为真,不信的话就来吧。”谢舟用着身上最后的力气,梗着脖子道,“你们这些官兵,官官相互,蛇鼠一窝,呸。”
他说着就吐了一口血唾沫,钱双双正站在他面前,那血唾沫就直直朝她脸上招呼。
好在聂尌站在她身边,说时迟那时快,他抬袖,挡去了将要溅在钱双双脸上的唾沫星子。
钱双双睁眼,发现眼前多了之手,她感激的看了眼聂尌,又愤愤的看向谢舟,“随地吐痰,不讲卫生,没有礼貌,没有道德。”
想到他连人都杀人,何谈道德,钱双双又愤怒的看着他。
“你这种人,就该把你关起来,不给你饭吃,狠狠地饿你一顿。”她说着,终于将手中那沉重的烙铁扔回烧炉子里。
“带下去。”而聂尌也发话了,让人将谢舟放了下来,捆成了一包粽子,扔进了牢里。
衙役有些纳闷,走到聂尌跟前,“大人,这就审问好了?那幕后之人?”
“我自有定夺,看好他。”
随后聂尌便带着钱双双出了这暗无天日的牢房。
出了牢房,乍然被太阳光照射,钱双双不适的抬眼,她眯起眼看着走在前方的聂尌。
他都没有等她,想来一定是生气了,她说不说话,不捣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她实在是不知怎么形容,但是谁让她忍不住呢?
她追上他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偏头看向他问:“对不起,我本来也没有想多嘴的,但是一时没忍住,嘿嘿。”
她挠挠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主要是她怕聂尌以后会不带她了。
因为仔细想来好像她三番两次的不遵守承诺,言而无信,一点信用都没有,说好了,做一个站桩的木棍子,但还是会忍不住开口。
聂尌走在前头,一句话也没说。
钱双双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次她可能做的实在是有点过分,虽然她自己不这么觉得。
“聂尌,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
钱双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忙说道:“而且我也不是徒劳无功啊,至少我看出来了,那个人不是胡员外派的人。”
“为何这般肯定?”
谢天谢地,聂尌总算说话了,没有不理她就好。
她想了想,便掏出袖子里的东西。
“这是我从胡员外那儿拿来的,我刚才特意让那谢舟瞧见了,但是他表现的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东西,可见胡员外并不是他的雇主,那么问题就来了,和娥娘有牵扯的人,除了胡员外一家,有权有势一些,谁还会雇杀手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