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连忙赔笑:“哎哟!两位公子啊,你是不知道,这是我们楼里新来的姑娘,还没调教好,有些野性难训,在此冲撞了二位,等会儿我就让人再送些佳果佳酿,以做赔罪。”
赔笑完之后,老鸨子恶狠狠的瞪着那名姑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浪蹄子带走!”
“救救我啊!公子!”
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听说要被带走立刻崩溃的痛苦出声,死活不肯从穆念慈的身后出来。
看着姑娘梨花带雨一副可怜的样子,穆念慈的恻隐之心又来了。
“等会儿。”
老鸨子挥了挥手,身边的龟奴停住了,姑娘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老鸨子挤出一丝笑容。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这姑娘是老身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是楼里的人,自然应该由老身带回去继续调教好了才能服侍公子,还请公子继续寻欢作乐不,要管这种闲事。”
语气十分客套,却带着点淡淡的威胁。
穆念慈心想,切,我还能怕你一个小小的春风楼不成?
不过仔细想想老鸨子好像也没错,她只是以此营生而已。
穆念慈随手从袋子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拍在桌上。
“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和这位姑娘说会儿话,不会耽搁你调教人。”
老鸨子一听,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碎银子放在衣袖上擦了擦:“那老身这就在门外等候,一会儿再进来,小公子请便。”
老鸨子带着那群龟奴走出去关上了门,姑娘一看门被关上,扑通一声跪在穆念慈和魏兮儿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穆念慈惊呼一声。
这姑娘看起来比自己还大个几岁,向自己下跪真是折寿啊。
魏兮儿反应得快,连忙把姑娘扶起来在凳子上坐下。
穆念慈说道:“姑娘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动不动就跪,我实在是受不起。”
这样和蔼的态度,姑娘却显得更加慌张不安:“请两位公子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愿意给两位公子做牛做马。”
“救你?怎么救你?”
穆念慈重新拿起了那柄折扇打开,扇了起来:“你是要我们替你赎身?”
“正是。”
姑娘也不隐瞒,直接点点头,然后开始缓缓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我是被骗来的!”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年的收成足够温饱,虽不富裕,但一家三口日子过得也算是平淡。”
“去年,我的父亲得了急症死了,先前为了给父亲治病就花了一大笔钱,后来为了让父亲入土为安更是负债累累,连房子都被债主给抵债霸占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和娘只好打点行装去投靠县城的舅舅家,舅舅心肠仁厚留下了我和娘,可是舅母却很不满,觉得我和娘就是累赘。”
“舅舅虽然有心想帮我们却说不过舅母,没过多久我娘就改嫁给同村的一个屠夫,我娘前脚刚改嫁走,不久后脚她就把我骗着卖进了春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