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察的人家。
察老头。
和自己交换了情报的察老头。
事情好像有些许奇怪了起来。
想来邓没有骗他的必要,黑石城里应当确实有一户姓察的人家和凯布里多有关系,只是...如果是察老头,他当时就应该有所反应才对,而不是轻易地把信息交换给他。
兴许是有其他姓察的人家?
夏寻折返回杂市,四处打听了一番。
得到的答案很统一,这里就只有察老头一家姓察。
也可能是主城区的人家。
他又去找了挞莎,让她帮忙查询城里有没有姓察的人家。
挞莎有些奇怪,但还是帮他查了一下,答案是城里确实有姓察的人家,就住在杂市。
察老头。
那就只有察老头。
夏寻心生疑惑,返回杂市的街道,找到了察老头的店里。
喊了几声,店里没人。
他问了旁人才知道,说是察老头和郭家的媳妇吵了起来,现在找人帮忙理论去了。
吵起来了?
他好奇询问缘由,旁人想了一想。
“好像是说察老头答应了郭媳妇帮忙做个桶子,郭媳妇来拿,结果察老头说哪有这回事,还说郭媳妇定是要占他便宜,两人就吵起来了。”
夏寻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记得当时确有一个妇人进来要他做个桶子,可现在怎么...
“也没啥,闹一闹就过去了,这俩人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压根没人会管他们的事。”
“什么意思?”
“哦,你可能不知道。”旁人啧啧摇头,“郭家媳妇是出了名的爱占小便宜,嘴又碎,骂起街来和泼妇一样,一般人都躲着她。可察老头也是个脾气大的主,不惯着她。”
“是啊。”一旁有人帮腔,“这也不是他俩第一回干仗了,上次好像是因为一口碗的事,这次又是个桶,下次可能就是口锅了。”
众人发出哄笑声。
夏寻笑不出来,他有点没整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口中的察老头怎么感觉和自己见到的不太一样?
那个笑容和煦的老头是个暴脾气?
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问题。
他又问了几个附近摆摊的人,得到的回答一致。
察老头是个老单身汉,以前有个媳妇,后来得病死了,膝下无儿无女。可能正因如此他脾气愈来愈大,以往不错的手艺也丢了,现在愈发没人待见他。
太奇怪了,这怎么听都像是两个人。
他等候了一段时间,忽得听见一阵骂声,抬头便见一个瘦小的老头骂骂咧咧地从另一头走来,他边走边向后边骂,路人纷纷侧目,结果被他瞪眼就骂。
这里的人知道他的脾气,没人理会他,依旧自顾自地吆喝。
察老头向旁吐了口唾沫,低声咒骂着进了铺子,把门甩的梆响。
夏寻略微踌躇了一下,推门进了铺子。
察老头正在擦拭碗具,见他进来,瞪眼道。
“买东西的?”
他的语气凶恶,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却看得夏寻极为疑惑,这真是一个人?
可能是正在气头上?
“您,您好...您还记得我吗?”夏寻小心翼翼道。
察老头皱眉打量了他一会儿。
“你谁啊?”
“额...我今天来过您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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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呢!”察老头白眼一翻,“老子今天睡过头了,刚来一会儿就跟那臭娘们吵了一架,你来个屁你来过,欺负我老头子记性不好啊?”
夏寻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察老头说他今天一来就跟人吵了起来,那自己遇到的是...
坏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一阵心惊,思索着前后的事情,寻找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说话啊?”察老头不耐烦了,“你到底干嘛来的?”
“额,前辈,其实...”他硬着头皮道,“其实我是受上神的指示来找您的。”
“狗屁上...”察老头张嘴就要骂,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来找老子干嘛?”
“不敢瞒前辈,我是在调查凯布里多大人的事情。”
察老头这下变了脸色,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点头道。
“好,好...”
他一连说了一串的好,想着后屋走去。
“你跟我过来。”
夏寻跟着他走过帘子,脸色又是一变。
桌椅依旧是那副桌椅,可哪有什么书架?这里只有一些堆放的杂物和工具,分明就是察老头存放东西的地方。
察老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地在角落里翻找着什么。
他似乎在低声说些什么,但夏寻没听清楚,片刻后他从杂物堆里摸出什么东西来,却捏在手里背至身后。
“坐。”
察老头表情严肃,示意夏寻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