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慈看着屋内的两人一鹅,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意,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眼底却有一丝苦涩流转,是啊,大家本来就该是这般无忧无虑的少年......
将黑铁盒抱起来,骆慈对陈有庆使了一个眼色,转身朝陈有庆家的书房走去。
陈有庆立时会意,跟着骆慈走进书房,犹豫片刻开口道,“你要走了吗?”
“就这两天了....”骆慈将黑铁盒放在桌上,面色复杂地抚摸了一下盒顶,“这个盒子你明天把它交给一个人。”
陈有庆惊诧莫名,“不是给我用的吗?”
“有些事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只需要在事情发展的某个环节加点东西,让它的走向朝我们希望的结果发展即可,”骆慈缓缓地摇摇头,“明天你去一趟东湖边上,将这个黑铁盒交给一个女人,殷欢欢应该跟你提起过她。”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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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慈声音低沉地吐出两个字,“汪雅。”
陈有庆一怔,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会是她?”
“殷欢欢,汪雅,还有那个王妈,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之间的纠葛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三天后你营救殷欢欢的时候,就会有一场大戏,可惜我看不到了....”骆慈将黑铁盒翻到背面,指着上面一个红色的按钮,“有一句话,一定要告诉汪雅,这个按钮不能按,一按就会死人的.....”
陈有庆眼珠子一转,心中骇然,震惊道,“你这句话才是杀人诛心!”
“选择权在她自己手里,”骆慈摆摆手,“是要做吃肉的狼,还是做吃草的羊,都在她一念之间,我只是给她提供了两个选项罢了。”
陈有庆呼吸急促起来,张了张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骆慈沉默了一会儿,重新开口道,“等殷欢欢的事情解决了,你去找一个叫贾兴的。告诉他,是刘越和廖勇让那两个黑衣人去的贾家大院。如果罗天成顺利拿到那个皮包里的东西,就能证明我说的,里面除了廖勇和刘越跟那些人的关系资料,还有一些对贾兴他父亲不利的东西。这是最近杨青跟踪廖勇得到的一些信息,应当不会有假。”
“你这么一说,我方才想起来,殷欢欢也对我提起过,前两天你让她从洗浴中心偷一样东西,”陈有庆顿觉口干舌燥,“是什么?”
“殷欢欢要偷的那个东西,是为了帮一个警察,”骆慈叹了一口气,“一个我觉得还不错的警察,人家卧薪尝胆地孤身犯险,我总得让别人没有后顾之忧啊,希望殷欢欢能成功吧.....”
“那我们干脆一拿到东西就直接交给那个警察,”陈有庆咬了一下嘴唇,他已经觉察出骆慈似乎在交待身后事一般,眼皮耷拉下来,“你也不用.....”
“这些等到我从金佛山回来再论,”骆慈打断陈有庆的话,“你的仇,罗天成妈妈的恨,杨青他爷爷的债,还有周节的冤屈,总要一一找那些人清算干净才行。”
“我无所谓的,”陈有庆一时心急,不由地剧烈咳嗽一声,“不过是身子破烂些,总归还是捡回了一条命,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不该这样啊,你无所谓,他无所谓,大家都无所谓,那些畜生只会愈加嚣张。当然了,如果真如我们想的那么顺利,交由警察去处理也是好的,但万一有些偏差呢,或者不足以一网打尽呢....世事难料啊,就像你出车祸那晚,陈平意外撞了你,黑衣人趁机抢走了杨青爷爷的尸体,真是巧合吗.....”
陈有庆面沉如水,一阵胆寒,颤声道,“你的意思是.....”
“该布局还是得布局,尽量多留些后手,”骆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黑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我已落子,张小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