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微微皱眉,“怎么了?”
“午膳时,如月伺候老爷用膳,不小心将汤洒在了老爷身上,她告罪后便进了内室为老爷更衣,谁知没一会老爷就气冲冲地出了门,还让人把如月赶走……”
沈沉鱼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爹爹人呢?”
“老爷没说去了哪,奴才也不知道。”
沈沉鱼正要离开,又退了回来,“你刚刚说……如月?”
这个名字倒是有些陌生。
“如月是二夫人昨日领进府中的,听说她在街上卖身葬父,身世十分可怜,之后老夫人就把人安排在了远山院伺候老爷。”
“哦,是二婶送来的人啊,带过来让我瞧瞧。”
沈沉鱼说完便回了荷香院。
她前脚刚坐下,小厮带着如月后脚便来了。
“奴婢见过二小姐。”一进来,如月便给沈沉鱼行了大礼,将头深深埋在地上。
沈沉鱼淡淡啜了口茶,“抬起头来。”
如月像是没听见一般,反而将头埋得更深了。
沈沉鱼将茶盏放桌上一放,声音冷涩,“勾引相爷,罪无可恕,直接打一顿拉出去发卖!”
“二小姐饶命!”如月吓得身子一颤。
在沈沉鱼的逼视下,她颤颤巍巍地抬了头。
看见她的脸,雨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沉鱼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起来。
难怪小罗氏这么有信心将人送进来呢,原来是这张脸!
沈柏渊画工极好,为了怀念亡妻,这些年不知为她画过多少画像。
沈沉鱼虽然没有见过母亲,但通过沈柏渊的画像,她从小便知道母亲的模样。
“这张脸,倒是美,只是……可惜了。”沈沉鱼眸光一转,冷厉骇人,“把人押进柴房,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