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好,我去派人盯其他三族的情况,还请您带着望舒多留意南冥。明天我会将族内的异声压下去,他们这些人蹦跶的太久了,是时候压压风头了。”
博安眯着眼点点头跟着南谨一起离开了,望舒想要反驳却发现没有人听他的。他沮丧地想,回头一定要将自己的嘴封起来,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现在惹下这么大事,可怎么办。
翌日魔域的长老会上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南冥所做之事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只是苦于正主没有回来,所以他们克制着。现在南冥回来了,他们自然要出声讨伐。
博安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群情激奋地声讨,南谨没有他的好脾气,他不羁地掏掏耳朵站了起来,痞气地说道:“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办?杀了南冥?”
众人见南谨这样说话,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接话。支持南冥的和支持南谨的人都愣在了当场。南谨笑笑说:“南冥是我弟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不就是救了个小姑娘吗?”
支持南冥的人见南谨竟为他们说话,都傻傻地看着他,而跟随南谨的人则看出了不对,什么时候他们的兄弟感情这么好了?这明显是拉南冥下马的一个好时机,南谨竟替南冥说话。
张义长老忍不住说:“南冥他未向魔族长老会汇报,就做出这种险些将魔域陷于不义的举动,说明他不配成为魔域的继承人。他救下的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那是噬天兽,是天下的公敌。难道我魔域要站在其他三域的对立面吗?”
南谨嘲讽地笑笑说:“南冥他是魔域的继承人,他要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们汇报?不过就是救一个人罢了,我都不知道,我们这天下竟是一个小姑娘能毁灭的?要是真如此,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干什么吃的。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欺负一个小姑娘吗?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干得出来,我可干不出来。”
张义被南谨噎的满脸通红,他用力看着南谨,甚至怀疑他面前的南谨是南冥假扮的,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维护南冥。
南谨懒得再装,他笑笑说:“不用怀疑,我就是南谨,我一直假装与南冥对立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对我弟弟不服,不服的统统制服就完了。以后,他的话就是魔域的话,他要做的事就是魔域要做的事。”
南冥进来时刚好听到南谨的话,他看向南谨的目光柔和而温暖。南谨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正好与南冥对视了一眼,他痞笑着朝南冥眨眨眼,南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目光,向博安行礼。
南冥心里波澜不断,他知道师傅和哥哥很维护他,但没想到他们竟为他做了这么多。这次的事情让他明白实力和势力的重要性,如果他不是魔域的继承人,那天,他怕是不可能从顾行言手中带走慕水南。不管他喜不喜欢,他都必须要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他静静地走过众人身边,冷峻的气场让大家心中一凛。
南谨看着如此的南冥,松了口气:我们南冥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没说就震住了众人。
南冥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停留在张义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众人感觉身上一冷,不由自主地低了低头。张义更是被南冥看得如坐针毡,他一咬牙抬头直视南冥的眼睛。南冥的眼睛如深渊一般安静幽深,仿佛世间的所有光芒都会被他吸入沉沦。张义的汗水从头上不断地落下,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吸入其中,里里外外被人看了个通透。
南冥轻笑一声,“刚刚,可是你说我不配成为魔域的继承人?”
南冥的声音传来,张义如蒙大赦借此转过头,不再敢看南冥的眼睛,他声色厉荏地说:“你给魔域带来如此大的麻烦,还好意思说自己配得上魔域的继承人?”
南冥嗤笑一声,“是我离开魔域太久了吗?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魔域属乌龟的了,怕事怕到这种程度。”
张义的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他咬着牙说:“你,你偷换概念!我……我……。”
南冥不待他说完,继续说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我们魔族不是一向讲究无愧于心吗?难道你的无愧于心就是见死不救?你的无愧于心就是落井下石?”
南谨嗤笑着喝了口茶。众人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他们算是明白了,如今的魔族是上头的这位说了算,之前只不过是他们俩兄弟演了出戏而已。那些曾跟着南谨蹦跶着反对南冥的长老们额头渐渐冒出汗来,生怕自己被点名。
张义悲愤交加,他看向众人,说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真要放任我们魔族由那个竖子毁了吗?”
南谨听到这话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他刚要发作,南冥拍拍南谨示意他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