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能跟你比。”
上了出租车,林萧给司机报了就近医院的地址,顺便在路上报了警。
中年医生那些刚新鲜的CT,来回看了好几遍,“从CT上看,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么深的伤口,要缝针。”
医生建议半麻,安然进手术的同时,警察也来了,跟林萧一起守在手术室门口。
手术押金要交三千,林萧几乎把身上所有钱都交上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安然出手术室的时候,被警察一眼认出来。
好巧不巧,就是负责安建国的案子的警察。
循例问了几个问题,警察收起笔录,“叔叔也很想帮你,但也提醒你一句,这是整个司法系统的事,你每天跑来喊冤也没用。”
“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安然这几天的游走几乎都在白费力气,但干坐着也不行,身为子女,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安建国吞苍蝇而什么都不做。
安然半垂着眸,“那我一点办法都没用吗?”
“有。”
麻药过去,安然不顾疼痛马上坐直身子,连林萧也听得仔细。
“如果你能证明双方都是自愿,猥亵罪就不成立。”
“你们请了律师,你也知道当事人的态度,这不是简单的事。”
确实不简单,不然安然不会每天往律所跑,询问最新进度。
安建国为了不把曹玲拉下水,而曹玲,不可能放弃锦衣玉食去承认自愿。
双方当事人都不愿意承认,安然的喊冤显得有心无力。
医生为了安全起见,让安然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而林萧家里,肖红一起床看不见林萧的身影,起先是狐疑。
“萧萧,萧萧?”她喊了两声,发现无人应答,便去推开林萧卧室的门。
床铺被跌得整齐,窗户还挂着未被蒸发的雨珠,肖红上前探了探床温,冷的。
到了中午,林萧才想起给肖红打电话。
他借了安然的手机,电话拨了没两声就被接通。
“萧萧,”肖红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晚上去哪儿了?”
“我准备上了,中午要加班,午饭你自己解决。”
曹玲对林萧有意思这件事,通过婆婆妈妈的口,传到肖红的耳朵里。
从此,肖红就不许林萧跟着她上班了。
林萧一下子空了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妈,安然昨天家里遭了贼,我在医院照顾她,嗯……不用赶过来,明天出院了我跟她一起回去。”
可无论林萧怎么劝说,下班之后,肖红还是提着保温壶风尘扑扑来了。
“干妈。”安然撑着身子起来,“你怎么来了?”
平时这个时候,肖红红刚下班。这会儿却连鸡汤都煲好了。
“我刚刚带大伟来开药,就顺便看看。”肖红扭开保温杯把汤水倒出来,余光触及安然包成猪蹄的右脚。
盖子一时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怎么那么严重。”
“不是,医生绑得夸张,没那么严重。”安然为了安抚肖红,想抬起右腿,却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伤口。
她眉头皱皱,脸上仍保持着微笑,“干妈,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好了,干妈知道了。”肖红盛好鸡汤,坐到安然床边。
碗里的汤水在冒着热烟,肖红吹了吹气,就着汤勺送到安然嘴边。
“干妈,我自己来吧,”安然不好意思,伸手去抢肖红的勺子,“我是腿受伤,不是手,我自己可以喝。”
肖红朝身后的林萧使眼色,“萧萧,她不让妈喂,你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然急切的解释没有换来林萧停止脚步,林萧接过肖红手里的汤勺,模仿肖红刚刚吹气的模样,一口一口送到安然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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