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怜愣了愣，不明白莫皎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再仔细一看，她腰间佩戴着莫家的直系玉佩。
莫家人？莫家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怜怜看向莫皎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又是警惕又是期冀，互相杂糅。
本来还想拯救一下的莫皎知道了莫怜怜的身份后，忽然又不想搭理她了。
“你是…你是？”莫家直系的女修并不多，像莫皎现在这等相貌的更是少之甚少，莫怜怜并不知道这是何人。
“呵，我是莫皎，当初的凤一一啊。”莫皎嘴角挂起来嘲讽，像当初她看自己一般看向她。
听到答案的莫怜怜忽然呼吸急促，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让她喘气，整个脸都变得红润起来。
莫皎！莫皎！怎么可能！眼前的女子与当初那个瘦弱平凡的小女孩完全无法重合。
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压迫感，怎么可能是当初的凤一一，上天怎的如此会捉弄人。
莫怜怜忽然狂笑起来，眼角的泪水滑倒发鬓消失不见，一个呼吸不顺呛住，她又开始咳嗽起来。
看着眼前的莫怜怜癫狂的样子，莫皎刚开始要捉弄她的心思消失的无影无踪。
罢了，她现今也是个可怜人。莫皎又心软了。
“为什么，怎么可能…”将胳膊搭在脸上，莫怜怜又开始啜泣起来。
“不可能什么？是你觉得我是个废柴，不该有如今的成就？”莫皎讽刺一笑，戳穿了她心中所想。
莫怜怜停下啜泣，整个人沉默下来。
莫皎不再看她，拧过头看向门外：“当初测完灵根，虽然长老们很失望，但想明白后谁也没将我当废柴看过，变异光灵根，十几万年才出一个，即使还没有功法，但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废柴吧。”
说道一半又看向莫怜怜：“只有你这般蠢，认为我会一辈子困在练气期，然后故意刁难。”
莫皎话中的含义，在过去的几年莫怜怜也反思过，但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是没有理由的，即使明白过来她也不后悔当初对莫皎做的事。
矛盾一旦产生，说什么也无法化解。她们两个人已经无法和解了。
“杀了我。”在一片沉默中，莫怜怜忽然看向莫皎，“对于我来说，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死了。”
莫怜怜所言不假，莫家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他弟弟也离开莫家去追寻自己的道，而门派中也因为早先的墨月故意诬陷导致她风评极差，现在又被当做了炉鼎，被救出去后只有无尽煎熬。
莫皎明白，但莫皎不想动手。
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疼痛，莫怜怜睁开眼，只看到莫皎负手而立冷眼旁观。
“动手啊！我死了不也能消你心头之恨吗！”莫怜怜开始催促起来。
莫皎依旧冷漠的站在原地：“我又不与你一般还被以前的事所牵绊，如今你什么样又与我何干？”
知道莫皎是不会出手了，但她一心求死，必要想出一个办法让莫皎解决了自己。
“花尽宴喜欢养美人，但他对炉鼎都是用完就杀，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莫怜怜的话语引得莫皎侧目。
看到莫皎起了兴趣，莫怜怜连忙一鼓作气：“因为他在我体内留下了一个东西，若我不死，以后它必将危害莫家。”
莫皎皱眉，不知莫怜怜的话有几分真假，可有关莫家的事，她也不敢放过一丝对莫家不利的萌芽。
留出时间让莫皎思考，莫怜怜并没有催促她，接下来，她就兴奋地看到莫皎提剑向自己走来。
对！就是这样！
莫怜怜脸上的兴奋不加掩饰，直到一剑贯穿了她的胸口。
“我赢了。”看着莫怜怜解脱的轻松混杂着胜利的喜悦，之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看来刚刚的话是为了迷惑她的。
莫皎松了口气，若没有是最好不过。
最后看了眼莫怜怜的尸体，莫皎挑起角落的玉佩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她的背后，那破旧的房子燃起了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