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兴的话把田尔耕说愣了。回去?回京?这个自己还真没认真考虑过,关键是其实到了辽东也没多长时间。到了这里,就忙着完成皇帝交给的任务。结果,任务还没成,莽古尔泰来了。自己这算不算完成了皇帝交给的任务呢?
其实,田尔耕也知道,完成没完成其实辽东这块土地上已经没有自己啥事了。城外已经没有活着的大明百姓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孙承宗的事情了,自己在这里还真没什么事了,谁让自己连爷爷的一半本事都没学到呢?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田兴提出这个建议,田尔耕连想都不想,立码拍屁股走人,可是,今天,自己刚享受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就离开,还真舍不得。回到京城,自己是什么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偌大的京城地位在自己之上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估计再也享受不住了。
见田尔耕犹豫,田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公子这是怎么了,在辽东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还乐不思蜀了?不会是也想效仿老爷当年,立马横刀,纵横疆场吧。公子呀,公子,你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上战场?估计活不过两天。那自己怎么办呀,不行,我得制止他这不良想法。
“公子。”田兴想到这里,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如今,我们已圆满的完满的完成了陛下交给的任务。只要公子回去交旨,陛下金口玉言,一个侯爷的位置是跑不了了。圣人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今的辽东,就是一座危墙,公子真得没必要再冒险了。”
田尔耕皱皱眉头,有理。现在的辽东,就是一座火药库,说不准啥时就爆炸,到时候,可就玉石俱焚了。他站起身,用手拍了拍田兴的肩膀:“好兄弟,说的对,我这就向孙大帅辞行。”
田尔耕走到府邸,找到孙承宗,说明来历。孙承宗一听,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祖宗,总算要走了。他来到辽东,时间不长,虽然替我解决了辽东城外百姓的问题,可惹得麻烦也不少呀!如果不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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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粮草充足,就那场突发的乱子,足以让沈阳城伤筋动骨呀!而且,他挂着钦差的名誉,张口皇帝,闭口陛下,自己还不能拿他怎么办。虽然他慑于自己的威风,很少指手划脚,可万一他发疯了,有个三长两短,陛下问起来,也不好说呀!
虽然如此,孙承宗还是像模像样的婉留了几句。可是,田尔耕似乎是去意已绝。于是,在大帅府摆下酒宴,为田尔耕饯行。
第二天一早,田尔耕收拾行李,带着自己的百名护卫,离开沈阳城,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来到十里长亭,田尔耕再次惊呆了。道路的两旁,站满了百姓。虽然他们只是默默地望着自己,可是,田尔耕却从他们浑浊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舍。田尔耕下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百姓挥了挥手。走了一路,挥了一路,直到见不着百姓的身影,他才翻身上马。这个在前世曾以心狠手辣著称的五彪之首,今朝却也泪水涟涟。
辽东的局势并没有因田尔耕的离去而缓和,反而,这种紧张的局势更紧张了。孙承宗日夜操劳,修补着沈阳城防的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加紧训练着将士。沈阳城从今天开始,正式关闭,不允许进,也不允许出。
此时,莽古尔泰战亡的消息也传到了赫图阿拉。努尔哈赤震怒。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决定居然让他和自己亲爱的儿子天人永绝。富察氏更是哭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