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诺的声音便由远及近，狠厉却克制，毕竟这种情况下，撕破脸皮并不好看，他和玛雅的事，知晓者极为少数。
“竟没发现，堂堂MU总裁有爱听别人墙角的癖好。”
尚诺鄙夷的盯着慕群。
哟，还真是熟人。
先前还以为同名同姓，没想到是冤家路窄。
慕群亦无惧，坦然处之，无所谓地说道：“公共场合。”
言下之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个人眼神正交接碰撞尚未分出胜负，不知哪组的选手退场，氛围中多了些许吵闹，也引得两个人抬腿，默契的擦肩而过。
小余抱着东西跟上，他心里清楚，刚才的一声慕总，恐怕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位大佬。
等到贵宾室门口，慕群停步没有直接进去，反而招手让小余近一点有事交待。
“把决赛圈选手的资料速度整理给我，另外，有个叫玛雅的妹子，个人信息给我查细点。”
“玛雅？”小余有点印象，刚还在外场吃了人家粉丝家里送的小饼干，于是小余把自己目前所知信息直接跟慕群报了起来。
“她是个人练习生，舞蹈实力很强，一度靠舞台技巧惊艳弥补了自己唱歌上的不足，后台无人但吸粉超强，后期粉丝给力硬是将她捧上了前九的出道位，与林沐小姐，第一次舞台公演也是同组。”
有意思，仅凭一己之力，战至高位，很不简单的一个姑娘。
“她到现在也没有签公司？”慕群又问了一句。
照例来说，前期作为个人练习生单打独斗，后期比赛残酷，也应该找个靠山。
在里面封闭训练，外围也得有人打点才行。
更何况，如今宝藏现形闪光，没道理这些娱乐公司和经纪人眼瞎，不主动找上门。
“没有，听说一部分是玛雅小姐自己担心被合约牵绊，不敢轻易签入。”
签约如同变相卖身，更何况有些公司的文字游戏令人恐慌。
分成、工作、资源、分配人员、粉丝运营等等，在内娱没有一家公司完全成熟运营。
也正是如此，夏诗洁尝试做过其他公司练习生后，才一心想要自己成立公司，去摸索探索自己的路线，不想辜负她签下的每个人。
另外，公司毕竟不是慈善机构，在商言商，当然想掌控艺人与练习生的所有，自主选择权肯定会被大打折扣，被人安排。
这点慕群到能理解，刚听玛雅的三言两语中，他能感受到玛雅很抗拒被束缚。
甚至渴望自由。
她有自己的想法规划，想要自主决定方向。
签公司，对她而言，确实有些画地为牢。
小余继续说道：“玛雅小姐多数拒绝的都是三线开外的公司，在行业里没什么太大影响力，资源也都一般，我先前豆瓣小组吃瓜到的另一部分原因，好像是背后有资本威胁，甚至有人公开搅局，让眼下这些还算不错的公司只敢观望，不敢出手抛出橄榄枝。”
“你还豆瓣吃瓜呢？”慕群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小余。
自己的助理工作看来是挺清闲，还有时间关注网络选秀的吃瓜动态？
但慕群估计是忘了，本节目赞助商大头可都是出自于自己手下。
小余嘿嘿一笑。
为了转移话题，献宝一般将怀里的东西献上。
“这都是什么啊？”慕群翻了翻小余怀里的花样。
卡通钥匙扣，卡通小扇子，卡通杯子，卡通小玩偶，卡通小胸针？
一堆卡通小玩意。
忽悠小学生的？
“林沐小姐的粉丝周边啊！”小余语气带上了嘚瑟：“都是限量的，想买还买不来，必须微博粉丝等级达到十级才行，我按照您的安排和老徐弄好了林沐小姐外场的应援区，粉丝给我拿了整整三套感谢呢！”
小余抽出手，拿了个透明小卡通的玩意给慕群展示到：“这个是林沐小姐卡通形象做的小灯牌，还能亮呢，可好看了！”
说着，推开开关，暖黄色的光源是挺好看的。
“还有这个手幅！”小余在裤兜里前后摸了几下才拿出一条递给了慕群。
慕群展开，林沐的照片结合着平面设计与文字，林沐闪耀，沐光而来。
色彩搭配柔和，她的笑意更显得治愈。
慕群的心，又调皮的多蹦跶了两下。
“怎么样慕总，喜欢不！”小余贱贱的问，两个人私下兄弟一样的相处已是稀松平常。
“你小子就把手幅装屁股兜里了啊！”慕群心里欢喜，为了掩饰，毫不留情的踹了小余一脚。
“喜欢就直说呗，害羞个什么劲。”反杀，毫不留情的拆穿。
慕群瞪了一眼小余，选了个灯牌，拿了一小盒五枚装的胸针和手幅，指挥着小余赶紧闪人别碍眼。
“东西送回车上，资料一会给我送来，姥姥应该喜欢这些，我拿进去给她。”
说罢，推门走了进去，留下小余一个人原地嘟囔，损着他傲娇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