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给你多少啊?”
道具、灯光、音响、音乐、演员、伙食费、差旅费等等等等,张晓禾怎么算都要再宽限二十万。
岑酒马上拒绝了她,直接打了一折:“两万。”
张晓禾肯定不干啊:“十八万。”
接下来,岑酒和张晓禾开始了漫长的讨价还价过程。
“五万。”
“十五万。”
“六万五。”
“十二万。”
“八万。”
“十二万。”
“八万五!你再多说一个字,一分钱都不加了。”
“成交!”
张晓禾早就摸准了岑酒的心理,再加八万五,符合她的心理价位。岑酒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着了张晓禾的道。他后知后觉地轻笑一声,爽快地答应了了张晓禾的请求。
“谢谢岑老师。”
“谢我干啥?你以为再加八万五,就有人愿意跟你干啊?你可别天真了。”
“那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我这就去找演员。”
很快,张晓禾要做沉浸式话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话剧团。消息是传播得很顺利,但是找演员,一点也不顺利。
大家都知道这出话剧只是岑酒的一个实验,预算低到尘埃里,到时候辛辛苦苦排练完,能不能顺利登场还是个未知数,指不定自己的辛苦就付诸东流了。而且岑酒话剧团里保守派偏多,根本看不上沉浸式话剧这个新玩意儿。
话剧团内的演员不愿意,那张晓禾就从外面招。一开始,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来面试的。可是张照个一聊才知道,人家是冲岑酒话剧团来的,或者说得更明确一点,人家就是冲着岑酒来的。结果写出话剧,只是占了一个岑酒话剧团的名声,跟岑酒没有任何关系,马上就放弃了。
最后愿意留下来继续面试的寥寥无几。可是这些演员,都和张晓禾选人的要求不符。宁缺毋滥,是她的选拔标准。
这一天,最后一个演员面试结束,张晓禾虚弱地趴在桌子上。她空洞地看着窗外,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