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都忘记了，”厉宵擦去她即将掉下来的眼泪，道：“我唯一记住的，只有你背后的疤。”
“那你还是别记住吧。”
娄眠知道厉宵这个人，他对她温柔，时时刻刻都呵护着她，她受点伤，他能急到眉头夹死苍蝇，更别说她背后的伤疤是因为他才弄出来的。
他会自责很久。
所以，她不愿意他想。
几秒后，娄眠反应过来厉宵也是这种心态，唇瓣微张，左右看了看，最后在他宠溺的视线中，踮脚吻了上去。
午休时间，临海大学播放着歌曲。
“我试着把孤独藏进耳机。”
“用琴键代替。”
“写不下的真实姓名，终于。”
“天总会晴，我爱下雨。”
“像得了怪病。”
歌曲和现在的场景一点都不搭配，可厉宵并未感觉到怪异。
他只觉得，他的孤独，从此消失。
……
接到程缘电话的时候，娄眠是有些惊讶的，她以为程家人除了程岩，其他人都是对她避之不及。
却没想到程缘还在惦记着她。
下班点到了，程缘约好的时间也到了。
她给厉宵发去消息，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要他等一会儿了。
厉宵秒回，说好。
提起包，娄眠乘坐电梯下到一楼，随后走进了程缘约她的咖啡馆里。
推门进去，铃铛作响。
娄眠一眼便看见了面对这边的程缘，抬脚过去，近距离看到她的时候，内心咯噔了下。
程缘似乎很疲惫，眼下的黑眼圈用遮瑕都盖不住，眸中进入一双高跟鞋后，她抬眼看去，看到娄眠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胸口一阵酸楚。
“小眠……”
她是厉宵的亲生母亲，就算那段时间态度不好，娄眠也不会甩脸色，轻轻点头后坐下，“程小姐，您约我出来是想说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程缘垂眸。
“小眠，我想知道厉宵过的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着凉，饭有没有正常吃，钱够不够用，他现在成年是男人了，我不希望他只会用你的钱。”
闻言，娄眠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随后轻笑了声：“程小姐您放心，厉宵过的很好，入冬后已经穿上了保暖内衣，早晚餐都是和我吃的，午餐他也会拍给我看他吃了什么，钱，他自己有。”
“我不知道您对他是否真的了解，但在我看来，厉宵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思维逻辑强，独立生活的能力也比平常人好很多。”
“所以您不用担心他会变成花女人钱的男人，他存款不少，说起来，这段时间的支出都是他的钱。”
听完，程缘点点头，视线有些恍惚，“好……那就好。”
“程小姐，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小眠……”程缘欲言又止，默了半分钟后才开口道：“你会和厉宵结婚吗？”
这个问题，娄眠一秒的犹豫都没有，扬起笑容：“我会。”
“那你觉得你们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