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雨烟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的贺老大夫不禁面露疑虑。
江雨烟指着跪在一旁的桂嬷嬷,“是她!有劳贺老大夫帮我看看她吧。”
【新王妃居然知道我姓贺?】
江雨烟自顾自解释,“早就听闻睿王府有位丹心妙手的老先生姓贺,想来就是先生了。”
睿王自幼体弱,府中名医却屈指可数。
医术没有两把刷子,在这府里也待不下去。
贺老大夫一边收起自己的惊讶,一边将药箱放在地上,就去查看桂嬷嬷的烫伤。
没有江雨烟的命令,桂嬷嬷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一碗的面汤全数泼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湿哒哒的。
贺老大夫嗅了嗅鼻子,心中一惊。
行医多年,他对各种草药的味道早已烂熟于心。
【这是。。。。绝嗣散?】
他低头细细地打量这眼前跪在地上的妇人。
【这是王爷的意思?】
但多年跟在王爷身边的他,很快就推翻了这种猜想。
【不!王爷绝不是这种人!那就是王妃自己的意思?】
一时间,贺老大夫心思千回百转。
【绝嗣散事关重大。】
【这件事我得速速禀告王爷。】
他从药箱里取了一瓶烫伤药递给桂嬷嬷,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打湿面汤的衣服,放在鼻子底下搓了搓。
【没错!是绝嗣散!】
江雨烟看着贺大夫的举动,明知故问,“贺老大夫先坐一会吧,我这贴身嬷嬷的伤势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发现?”
这样说着,依然没有半点要叫桂嬷嬷起身的意思。
贺老大夫毕恭毕敬,“嬷嬷这烫伤无碍,多加休息不日就可以恢复。”
恢复?!
给我下绝嗣散,还想恢复?!
与此同时。
傅司远的书房内,于宁正跟坐在书桌后面的傅司远汇报着,他离开凤霞阁后所发生的一切。
傅司远屈指轻敲着桌面。
“爷,传闻江小,王妃通情达理,温柔善良,她现在为难自己的嬷嬷,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傅司远冷哼一声,通情达理温柔善良就不会给他下药了。
想到刚刚和她的缠绵,傅司远耳尖发红,转移话题。
“所以,你是说她带来的那个嬷嬷自作主张给她家的主子下药?”
“是的,属下没有看错。”
“可看清给她药的人是什么人了吗?”
于宁抱着胸,摇了摇头,“当时太暗,属下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太接近。”
傅司远抿了抿嘴唇。
虽然他不喜欢江雨烟,也厌恶她用下三滥的手段给他下药让他们同了房。
但这并不代表着,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纵使他再不喜,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于宁看着端坐在桌子后面的王爷。
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如坠寒窟,于宁悄悄地后退两步。
他最害怕爷生气了,哪怕现在爷看起来云淡风轻。
突然,于宁和傅司远对望一眼。
有人在靠近书房。
傅司远下颌微抬,于宁会意,快步来到门边,一把将门打开。
圆月抬着手,吓了一跳。
她结结巴巴地看着于宁道,“王,王妃请,请王爷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于宁一把将门关上。
老实的圆月站在门口,半天也不见屋子里的动静。
她搓了搓手,
【新主子交代的第一件事没完成那可不好。】
这样想着,她又抬起手,敲了敲门。
于宁再次将门打开,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不走?”
圆月也不甘示弱,大声对屋子喊道,“王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于宁皱了皱眉,这个丫鬟怎么这样不懂规矩。
爷现在心里正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