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虽然割了腕,放了血,但是他的伤口其实不是很深。
伤口平整,而且及有分寸,恰到好处地控制血流,又不让手腕上的鲜血喷薄而出。
想不到这个苏鸿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真是太小看他了。
在江雨烟心中,她一直觉得苏鸿就是个心计心机深沉,只会在背后耍阴谋,手无缚鸡之力,流点血都要嚎叫救命半天的读书人。
就是没想到他居然算计到连自己手腕的伤口都可以算计。
可惜了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是个坏人,而且是个总是与江家过不去的坏人。
想到这里江雨烟就更加的咬牙切齿。
狱卒在牢房中找来了一条干净的绷带,再在他的伤口处撒上一点点的金疮药,然后将绷带在他的手腕上随意地一缠,也算是草草地帮他止住了血。
看着那堆已经熄了火的草垛,狱卒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想也不想,就想伸脚去踢一踢。
“住脚!”傅司远大喊一声。
那狱卒闻言急忙收回自己刚刚伸出去的脚。
他讨好地看着江雨烟,一脸谄媚地弓着腰,笑着,“王爷有何吩咐?”
傅司远剑眉横竖,他盯着那垛还在冒着丝丝缕缕青烟的草垛,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捡起一旁的稻草干儿伸手往那已经烧成灰的草里拨了拨。
江雨烟看他面色凝重,也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
“王爷,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傅司远扔下手中的稻草杆儿,拉着江雨烟的手往后退了退。
他指着面前的那堆灰,对着那名狱卒道,“去拿个干净的袋子,将这些东西装了,然后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京都,交到睿王府于宁的手里。”
“是。”
那狱卒点头哈腰,上前赶紧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干净的小布袋,伸手就想去找那堆灰灰。
“你想干嘛!”
傅司远冷喝一声,他指着牢房外的小铲子,道:“用那个不要用手。”
“是是是。”狱卒赶忙起身就要去去小铲子。
傅司远又接着道,“给本王那点笔和纸过来。”
“这。”看着狱卒为难的模样。
顿了顿,傅司远又想起,牢房里估计没有笔和纸,他又改口道,“算了,你们将这东西给于宁的时候,给他传句本王的话就行了。”
他望了一眼眼光有些呆滞的苏鸿,开口对狱卒道,“告诉于宁,这东西有剧毒,让他查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面吩咐着狱卒,一边观察着苏鸿的反应。
果然,听见‘有剧毒’三个字,苏鸿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哼,你们就去查吧,我就不信了,你们能从这堆灰灰里给查出个什么!】
江雨烟心中一顿,看着还在装疯卖傻,装聋作哑的苏鸿。
“王爷又何必那么麻烦,这里不就是有个现成知道答案的?!”
顺着江雨烟看向苏鸿那灼灼的目光,傅司远也看向了苏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