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
这里大多都是早就结婚不知道多少年的媳妇了,在村里什么浑话没说过、什么荤段子没讲过,还扒过人家刚结婚的小媳妇家的墙头看人家进洞房。
饶是如此,听说了孙母的解释,也一个个感叹还是有钱人会玩。
只有史翠,结婚三年,是个正儿八经的小媳妇,脸被臊得通红,又羞又气。
可仔细看眼睛里盛满的却是兴奋。
“何湘云她怎么敢这么做!我二弟尸骨未寒,怎么敢就把奸夫带进东关村,对得起黑子吗?我这就去告诉我婆婆!”
太好了,抓到那么严重的把柄,婆婆肯定会好好修理何湘云的,以报上次把她往河里按的仇!
史翠走后,这几人并没有就此消停,孙母口沫横飞的说着那人有多丑多难看,何湘云见到他后,眼睛有多妩媚多含情,一副奸夫淫/妇的样子。
别人本就因为那个惊天想象力而震惊,更何况跟人勾搭成奸,本就为人唾弃,跟孙母一起骂,不仅骂何湘云、也骂谢宴。
不远处的大树后,福元、顾离冷汗直流,主子肯定生气极了!
“主子,那些无知村妇就知道说长道短、胡乱揣测,我这就去教训他们一顿!”福元道。
顾离则干脆的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我这里有哑药,一包下去,保证半盏茶时间药效就到。”
一个比一个狠。
顾离更是心道,什么卦象,依他看,主子算出的卦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还是头一次被山野村妇嚼舌头,既然卦象没有让我做什么,你们就谁都不许做,别坏了冥冥之中的定数!”
两人:“……”
他们家主子虽然能吃东西了,脑子却好像坏了。
别人说的那么难听,还骂他丑,居然听的津津有味,昨天孙母那样说,他分明还很生气。
福元和顾离哪里知道,昨天谢宴就断定像孙母那样本身就丑的人,肯定眼睛是瘸的,根本不会分辨美丑。
连美丑都分辨不出来,这人多可怜啊!
他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他又不傻!
何湘云并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把她跟谢宴的闲话传的那么难听,摆好摊后,就跟罗扇说一声,让她帮忙盯会儿摊子。
罗扇伸出白嫩嫩的手掌,手指头一翘一翘。
“娘,看摊子应该有看摊费吧。”
就在早上,她得知了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因着谢宴的吃饭问题,以后早晚饭还是由她来做,要不然她还是得另煮。
这样一来,罗扇跟罗锦堂就少了项零花钱的收入。
一时间,她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听见三十两银子之巨,就颠颠的促成这件事。
毕竟一顿饭两文钱,中午不在家吃,一天就是四文钱,一个月就是一百二十文钱!
就算跟罗锦堂平分,也有六十文!
好大一笔巨款!
可是木已成舟,后悔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从别处抠搜点零花钱。
不给算钱就想让她白干活?
她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