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人打在这个地方了?打在这一般没啥事,就是鼻子酸、容易流泪,等上两三天自己就好了。”
“自己好得等到啥时候?我家状元是读书人,一天都不能浪费,你就给开点药吧!”罗婆子道。
大夫:“……”
还没见过嫌弃不给开药的。
可是这确实没法开呀,算了吧,要不就开点清热败火的,罗状元燥火也挺大,有钱赚不赚是傻子。
于是得了去火的药,罗婆子还挺高兴的,让史翠赶紧去抓药,中午就给罗状元煎了喝。
知道眼睛没事,以后还能继续看美女,罗状元也不担心了,甚至恨不得能多睁不开眼睛几天,省的总是在屋里看书。
想不到何湘云那么漂亮,打人那么狠。
罗状元是个欺软怕硬的,他原本打算反正何湘云是个寡妇,还是他以前的嫂子,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欺负她、谅她也不敢到处嚷嚷。
可今天算是领教了她的厉害,心里再痒痒,罗状元也不敢了。
“爷、奶,我这眼睛还不知道今天才能睁开,自个儿喝水、上茅房都不行,都得让人伺候,总不能让你们在家里守着我吧。
还有咱家上上下下的活儿,娘跟奶奶总是忙也忙不完,我看着都累。
爷、奶,我都十七了,人家十六就有娶媳妇的,你们啥时候也让我娶个孙媳妇,给咱老罗家开枝散叶!也能多个干活的。”
这番话罗状元说的一点都不害臊。
早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他起夜,爹娘屋里的门没有关严实,他就听见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虽然不懂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可越不懂就越琢磨,想起来就心里头痒痒的,于是开始半夜等其他人都睡着了,就听罗大虎和史翠的墙根。
后来村里有人结婚,罗状元的狐朋狗友叫他去闹洞房,好几个人半夜上了房,抠出块瓦来往里看,看的那叫一个刺激,之后他就什么都懂了。
懂了人事的罗状元再也读不进去书了,就算没懂也读不进去。
整天盯着村里那些小姑娘小媳妇看,借着他还小,帮罗婆子借东西什么的,顶多摸摸人家的小手、掐掐不懂事的小女孩的脸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敢干。
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村里的婆娘一个比一个厉害,家里还有一群兄弟姐妹,罗家子嗣单薄,把罗家一围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十七,终于可以娶媳妇了!
罗老爷子露出个笑脸,“状元长大了、懂事了,都知道给罗家开枝散叶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罗婆子却道,“不行,咱家状元是要考状元的,怎么能娶个乡下丫头!”虽然很想家里再多个人帮忙干活。
“奶,那有啥的,你看庄夫子,三十多才考上秀才,年纪一大把的还考试的多得是,你想让你孙子一直都不娶媳妇、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吗?”
“呸呸呸,咋能说这样的话!”
罗老爷子精明的笑了笑,“你急啥,状元说的也对,再说,多个伺候他的人,也能更安心读书啊!大不了,考上秀才再娶就是,咱们状元就不能学城里人,养小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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