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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要默默守护你

在此后的数天里,卫宇翔没有坚持去刘老师家,而是在医院继续接受治疗,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没有能力照顾好刘老师的家人。他要尽快恢复身体,要尽快上学,中考没有多少天了,他要争取和晓卉考到一个城市,这样才能有机会照顾她和爷爷奶奶。他的父母则是去了刘老师家忙前忙后,把刘老师送上山入土为安。也正是在这几天里,他们发现刘老师家那个柔弱的少女忽然间长大了,懂事的让人心疼。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但是还是在尽力地配合着长辈为父亲送最后一程,同时关注着爷爷奶奶的身体,尽力不在爷爷奶奶前表现得过度悲伤。看着她努力表现地像个小大人,宇翔的父母也是莫名地心疼,真是一个好闺女啊。

一周后,宇翔下巴的缝针总算拆了,虽然还是有蜈蚣一样的红色疤痕,但是大伯说时间久了这个疤痕会消失的。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去,现在看上去虽然还是有些吓人,但已经比起之前好了很多。宇翔坚持要去上学,他要尽快把落下的课程追上去。由于腿还是有些不灵活,暂时由翔爸骑车送他去学校。来到校门口,他习惯地看了下东侧教师宿舍那边第二间,那是刘老师平时休息的地方,也是刘老师给他打牙祭、给他答疑解惑的地方。现在宿舍还在,刘老师永远地走了。挺了挺胸,他暗下决心要代替刘老师好好照顾晓卉和爷爷奶奶。他来到了熟悉的教室,初三(1)班,他径直走到了第一排第三列的位置,那是刘晓卉和蒋萌的座位,这年头老师最怕出现男女早恋的情况,所以基本都是安排的男生与男生同桌,女生与女生同桌,绝不会允许男女混坐。“蒋萌同学,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此时晓卉还没有来,蒋萌还在背诵课文,一会老师要检查的。她平时成绩中上,跟同桌差了一大截,老师安排她坐在晓卉旁边也是希望能带动下她努力学习。耳边传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请求,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这不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卫宇翔吗?这是怎么回事?她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回道“可——可以,只是为什么呢?”此时班级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打量着宇翔,这个学霸今天感觉有点不一样。“对不起啊,今天我就要坐在这里了,麻烦给换个位。老师那边我会自己去说的。”说着就把书包放在桌上,还很有风度地帮着把蒋萌的书包和课本移到了旁边自己原来的位置。卫宇翔做完这一切后坐在新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也没有去管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这个时候晓卉背着书包走进了教室,她下意识打量了自己的座位,眉头一皱,卫宇翔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自己座位旁边。虽然爷爷奶奶已经跟自己再三说过了爸爸的事情不怪卫宇翔,但是自己还是挺恨他的,加上爸爸在世的时候,经常给他开小灶,对他的好让她都嫉妒,有时候她都怀疑卫宇翔是不是爸爸的私生子。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书包,对着旁边的卫宇翔呵斥了声“走开!谁让你坐这里的?”“额,晓卉,对不起啊,没有跟你打招呼,今天开始我就坐在你旁边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卫宇翔尽量表现得像个小男子汉那样说着。“不需要,滚回你的座位。”晓卉没有好气地回道。说着就没有再理卫宇翔了。早自习课是由张老师来上的,他是语文老师,刘老师去世后他接任了三(1)班的班主任,他和校长承诺过,一定保证班级的升学率不掉下去。他明白自己班里可是有2个大神啊,全乡前2名都在自己班里,只要他们不掉链子,他的突出贡献奖和升学奖几乎是100%。他走进教室,下意识扫了第一排的那两个孩子的位置,怎么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了?这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上个星期学校才处理了两个有早恋苗头的孩子,让他们在全校大会上做了公开检讨。要是自己班上这两个孩子出问题,那可就麻烦了。先只能冷处理了,后面找家长一起商量吧。“老师,卫宇翔乱坐座位,你让他赶紧回自己的座位去!”刘晓卉见到张老师进来,马上就打起来报告。看来我想差了,这两个孩子没有早恋问题,张老师心里的大石头这下落了下来。但是他也很好奇啊,以他对卫宇翔的了解,这是个标准的三好学生啊,平时不声不响,认真学习,协助老师管理大家的学习,从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刘老师的去世?张老师带着浓厚的不解看着卫宇翔问道:“宇翔,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自行移动座位?”“张老师,我这是想就近请教刘晓卉同学。马上就要中考了,我不是因为受伤休息了好几天嘛,想尽快把落下的课程赶上来。您看能不能临时调整下座位?”张老师对于这个回答似乎还是挺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这就答应下来。但是这时候刘晓卉马上反驳说:“老师,学校不允许男女同桌的。而且我也因为家里有事好几天没有上课了,也没办法给卫宇翔去补习啊。”张老师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转头就跟卫宇翔说:“宇翔,我知道你想尽快补齐落下的课程。这很好,这种学习的劲头值得全班同学学习。这样吧,你和刘晓卉放学后都留下来,我和几个主课老师安排给你们补习,争取这几天把落下的课程给补回来。现在回你自己的座位,这是学校的规定,不能男女同桌,不能因为你去改变。”卫宇翔知道没办法改变张老师这个决定,乖乖地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把座位让给满脸委屈的蒋萌。好在老师安排他和晓卉单独补习,这样自己有理由护送她回家了。“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今天讲一下昨天的试卷……”

放学后,卫宇翔和刘晓卉留下来继续补习,初三年级这几位主课老师还是相当负责的,恨不得把自己脑袋里那点知识全部灌给这两个学生,这可是承载着学校再次辉煌希望的两个学生啊。马上四乡八镇要组织中考前的最后一次大统考了,连续5年姥山乡中心初中在这个近20所初中的统考中次次排名倒数,特别是统考前三名一直是被临近的临湖乡中心初中包揽。好巧不巧,临湖乡中心初中的校长和自己学校的校长是同学还是曾经的情敌。这次李校长可是在教务会议上再三强调一定要打个翻身仗,如果能拿回个人前三,学校重奖初三教学组的全体老师。今天语数英物化五科老师好像都不用休息似的,轮番上阵,一直在讲解课程。等卫宇翔和刘晓卉从题海里抬起头的时候,教室里的时钟已经指向23点了。张老师这时候也意识到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不能因为急切地想赢把这两个学生的身体熬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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