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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之上，黑色雷霆纵横亿万里，映照着远处起伏破碎的仙宫楼阁。
李长青静立如渊，眺望远方。
刚刚究竟是老君现身传法，还是清静经凝聚的老君之形？
若是前者，那说明太上道祖仍然在这片天地之中，那他为什么坐视天庭破碎，难道这真的是天数如此？
想了半天，李长青也无法得出答案，毕竟老君那等人物，早已经脱离了一般的概念，身化亿万，非生非死也不过等闲。
相较于这个问题，自己这次的收获才是难得，可以说是除了南天门之外，自己遇到的最大一次机缘。
首先是一门《九窍抱丹法》，这门秘法以人之精血养九窍，圆满之时，九窍之气充盈而出，汇聚于灵台之上，以天地玄机为炉火，人体精血为煤炭，三寸灵台为丹炉，炼出一枚九窍虚丹，从而入道。
这别出心裁的入道之法是李长青第一次见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门道法中透露出来的东西。
在燕赤霞那方世界中。
修道人士们普遍认为人是后天之物，所以想要接纳天地灵气，就需要容纳道种，甚至是异兽血脉。
但《九窍抱丹法》显然推翻了这一点，即使没有道种等外物帮助，人也是可以修道的。
那么为什么燕赤霞那方世界的人都觉得修道需要道种帮助呢？
结合道种融合之法，李长青眼中闪过一重阴翳。
这其中恐怕有着天大的机密，非是他现在能够探究的。
第二，他虽然现在没有办法改易根基，但是《九窍抱丹法》的玄妙已经完全汇聚于心，可以慢慢融入自己的《天河观神法》，推导出一门真正属于自己的道法。
“天分九霄啊。”
李长青自嘲地笑了笑，他虽然有宏愿，但如何划分九霄也只有一个初始的想法。
他略微沉思了一下，轻声唤道，“五行灵君。”
“老爷。”
五个充满喜意的声音出现，这次天大的机缘，李长青得了最多，他们也得了不少。
只见青赤白黑黄五色光华流转，五位少年帝君从光华中走了出来，他们道意充盈，广袖高冠，一举一动仿佛都牵扯天地灵机，五行阴阳。
若不是亲自告知，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五只小鬼养成，只会觉得是天生地养而出的五位天生神祇。
“你们倒是得了好大的机缘。”
李长青笑着说道，这次悟道，他们不仅完全炼化了灵台阴影，三寸光明，自得真意，直入第二重楼。
而且明悟阴阳变化玄机，最后又沾了一点老君的太清至妙祖炁，阴尽阳生，成为了类似神祇的存在，可以在日光下显现，不再畏惧阳火。
本身也可以算是自己大道的一部分延伸，若自己的灵台真正凝实为一方天地，他们自然也就成为真正的先天神祇。
能够将《五鬼养神法》推演到这种地步，李长青顿时豪情万丈，九霄虽高，但也不是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