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握住手心，声音很慢：“你真是疯魔了。”
凌亦霜看着她，悠悠的说：“朝华，昔年我们也曾交好，我拿你当我妹妹，后来你就成了大陵最尊贵的女人，还许给了林安之。”
“你可知我也心悦林安之，林安之也心悦我？”
朝华目光惊愕的看着凌亦霜，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这里可还是相府，她的夫家，她都敢如此乱来。
凌亦霜丝毫不畏惧，她根本不怕丞相，丞相一门心思爱她，也利用她的关系。
“你自以为志得意满，身份高、容貌好，嫁得个如意郎，把我这个好姐妹抛弃在原地，公主府门庭若市旁人贺你婚事的时候，你可知我在将军府过着怎样的日子？”
“我爹打折我的腿，说不能让我去见林安之，我心灰意冷，顺了他的意思择了褚天禄为夫。”
凌亦霜向上抹了抹眼泪，漫不经心捶着腿。
“不过，也是我命好，你瞧，你还未过门就成了寡妇呢。而我呢，夫君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现在是当朝宰相，我也封了诰命。”
“朝华，你收褚明瑶为干女儿，不会是还想跟我斗吧？”凌亦霜流干净稀少的眼泪，最后缓过情绪来，问朝华。
朝华轻蔑一笑。
“你就是把虚浮的名利看得太重了。”
朝华站起身来，“我收褚明瑶当我的干女儿，是因为我喜欢她。”
“你不知道她是芸儿的女儿？”
朝华道：“我知道，她一说相府小姐我就知道了。”
凌亦霜眼神发沉。
朝华继续道：“但是我并不图她是芸儿的女儿。无论是谁的女儿，她说喜欢我那一刻，我都愿意疼她庇护她。”
“呵。”凌亦霜将鼻音拉得很长，不信也不屑。
“狄夏是我身边武功最好的侍女，从今天起我会让她留在瑶儿身边保护她，狄夏就代表着我。”
朝华正对着凌亦霜的脸，轻轻说：“即使在相府，你也不能对她胡来。”
说罢，朝华就领着狄秋离去。
凌亦霜看着她高洁的背影，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朝华停下步子，回过头。
“芸儿和她当初已经被你置之死地，如今是你要让她回来的，是你欠她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