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客气了,我不过是出了一点钱财的微薄之力罢了。何况操持前后忙碌的都是杜老板,而清剿匪患还要将士用命,城主劳心,当不得如此大礼。”
张恒谦虚且客气,扇起一股风将王安扶了起来。
我只是做了一件一举多得又惠而不费的事情,本心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纯粹高尚。
可当不得你们这么大力感激。
只要忙好我想做的事情就行了,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先生确实高义!”
但见张恒真没有半分骄矜心思,王安不由心中越发佩服,由衷的再次称赞。
世间多少邀名射利之徒挖空了心思邀买名望,想要铸就金身好藏污纳垢为非作歹。
少见高洁如雪芹先在者。
先生如此高洁,却还有小人处心积虑的污蔑,我定然不能轻饶了他们。
出征之日,就将那帮江南小人统统砍了祭旗好了!
有感张恒的品德动人,王安心中暗暗发了狠。
“先生,我等……哎,我便是被先生留诗嘲讽的儒生首领,如今我的一帮友人沦为阶下囚先生亲眼所见,这本是我等咎由自取,但伯修斗胆,厚颜无耻,求先生发话,让城主绕过则个。若有不妥,我愿一力担之!”
眼见三人之间相谈甚欢气氛越发融洽,袁宗道心就不停沉底,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打断,厚颜向张恒求救。
话一说罢,袁宗道撩起衣袍,就要跪下。
成与不成,他作为此行江南士子的领袖,必须竭力一试,否则于心难安。
“哎,伯修兄,使不得,不至如此。”
张恒哪里肯让袁宗道跪他,赶紧摇扇又扇起一股风,将袁宗道托起。
两人无冤无仇的,人家年龄看上去至少也比他大上一轮有多,这要是让跪了,不是折寿吗。
“先生,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王安见状,恭敬的将处置权利交给了张恒这个事主。
顺水人情的事情,就算是将痞也能做的很好。
“不过是一帮不学无术的庸才,城主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已经被压着招摇过市,想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深刻教训,城主就大度饶过他们一次,可好?”
看着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袁宗道,张恒略一琢磨,便选择高抬贵手放过那帮江南来的狗屁文人一马。
没必要跟一帮没格调的家伙斤斤计较,没得落了下乘。
而且就冲袁宗道这个值得结交的人,张恒也不想跟那帮夜郎自大的家伙计较。
“伯修,谢过先生。先生大恩,日后必有相报!”
本来是死中求活,最后一搏,不想惊喜来的好突然,袁宗道差点乐懵过去,反应过来后不等城主发话,赶紧冲张恒拱手作揖,一礼到底。
“伯修兄礼过了!快快请起。”
张恒这次受了袁宗道半礼,这才将他拉了起来。
“那王城主,你看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就不打扰了。城主先安排正事要紧。”
回头张恒对王安客气一句,把住袁宗道就走。
好了,事情解决了,不要节外生枝,赶紧去安排剿匪吧!
“先生不但高义,且胸怀大度,还很洒脱啊!杜老板,你这次算是真的生发了!”
目送张恒带着袁宗道远去,禽滑厘也尾随跟上,王安满腹感慨冲笑的甜蜜的杜成峰开口。
“来人,去把那群江南的穷酸扔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