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昆仑女弟子赶紧施法降雨,要破灭船帆上的熊熊大火。
“哈哈哈,小娘皮去死吧,爷爷来了!”
“什么狗屁仙门上派,还不是要被爷爷一刀砍死,小娘皮,死吧!”
女弟子施法灭火,本就单薄的防线立马失守,两个撑杆跳的悍匪狞笑着跳上半空,往大船落来,手中大刀已经对准了女弟子劈下来。
“哈哈,干得好,弟兄们杀上去,今天咱们也尝尝仙宗上派的小娘们是个什么滋味,到底辣不辣!哈哈哈!”
江面上,蜂拥挺进的走轲上,有水寇首领张狂大笑,目光淫邪,满脸暴虐。
能当水寇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从来没什么敬畏之心,哪怕对所谓的仙门上派本能发憷,这会却也见昆仑仙宗众弟子左支右拙,一点发憷也都被凶狞所取代。
甚至变得更为凶残。
今天要是能辱了仙门上派的弟子们,这辈子也是值了!
眼见突破防线,一帮水寇激动的红了眼睛,越发扑击凶猛,不计伤亡。
黄金白银,美色荣耀,近在眼前,防线已经破开,一切都唾手可得。
干了这一笔,此生无憾!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杀!”
“杀杀杀!”
江面上,游走猛冲的水寇越发狂暴,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昆仑的女弟子血染当场。
“嗡~”
即将彻底失去速度的大船猛然一震,八卦符箓,阴阳两意猛然虚空发亮,眨眼就从大船之中扩张开来,一道屏障如同倒扣的大碗,将全船都笼罩在内。
“啪啪!”
两个撑杆跳上大船,凌空斩下大刀,要力毙女弟子的狰狞悍匪,就像张大饼,又像两坨蚊子血,直接拍碎在阵法屏障之上。
“啪啪啪~”
倏忽膨胀开来的阵法屏障不但笼罩了整艘大船,更是向外扩张罩住了数里江面,将所有疯狗一样扑来的水寇都拍成齑粉。
阵法屏障所过,无论多少走轲纷纷化作木屑,不管多少水寇,尽皆成了一点蚊子血。
就像打爆了一圈西瓜,阵法屏障展开,瞬息间不知扫灭多少水寇,黑压压遮蔽遮蔽江面的水寇为之一空。
等屏障停下时,江面上已经是一层浓厚的血浆红的发黑,荡在水波上刺目生疼。
船帆上的熊熊大火也同时湮灭。
沉入江中要凿穿船底的水鬼,变成一股股浓浓血水咕嘟嘟冒了上来,在水面冲起大片殷红的血泡泡。
“区区蝼蚁,自寻死路!”
李幼璇长身而立,站在船搂顶端,冷眼如电。
冷冽如寒风的话扫过,屏障之外,仍然堆满江面的大量水寇如同被冻结了。
瞠目结舌,惊骇震撼,恐怖惊惧,重重表情在水寇脸上不一而足,纷纷呈现出来。
原本能创造人生荣耀,以凡人之躯逆伐仙门的大好场面,呼吸之间只剩下惨烈。
不,不是惨烈,是悲哀。
阵法屏障展开之前,他们的阵势有多炽烈,这会心里就有多透凉。
人家并非是不敌,只是在逗他们玩耍。
稍微认真一下子,大好的局势就顷刻翻转,数不清多少人瞬息间死的悄无声息,只留下一坨血,汇聚成恶心的黑红荡在江水上,让人触目惊心。
尽皆失声的水寇,呆滞不前,亲眼得见,都深刻认识到了那一句往日被抛之脑后的仙凡有别,到底是怎么个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