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驾云飞了将近一个时辰，却才飞出二百多里的地界。
被削去顶上三花后，他驾云飞行的速度和耐力都降低了许多，才飞了一个时辰，就有些后继无力了。
看着面板上空空如也的法力值，他才知道土地在自己所辖的地域里无限缩地成寸是有多爽。
在五指山的时候，他根本不用考虑法力值，用的还没他回得快。
可离开五指山后，没有了那种BUFF，他就只能望蓝槽兴叹了。
好在他此时已经快要抵达河州了，那是大唐疆域之中，距离西方边境最近的一座城池。
他将法力值回满，差不多也要半个时辰，索性去那城里休憩片刻，再赶路不迟。
来到城外，他将趴在自己背上，呼呼大睡的长生提溜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擦了擦口水，长生迷茫的睁开眼睛，问：“师父，吃饭了吗？”
“整天就知道吃。”
捏了捏他的脸蛋，李凡吐槽：“你一个人参精，不好好吸收日月精华，怎么会这么贪吃呢？”
“饴糖里也有日月精华呀！”
长生看到了前方的城池，不由开心的欢呼了起来：“到了到了！有饴糖吃了！那里就是城！我认得！”
无奈摇了摇头，李凡牵着它，迈步往河州城走去。
与此同时，在长生脖颈上的养魂匣中，张浩哲正在和直播间里的水友一起当着观众。
直播里，弹幕如潮。
“哈哈！长生好可爱，好想亲亲它。”
“我要是有这么个孩子，肯定天天给他买糖吃。”
“长生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儿子党集合！”
“女儿党集合！”
在长生的弹幕爹妈们的关注下，李凡两人很快就抵达了城门口。
和他印象中的边关小城一样，河州城小得可怜。
泥砖垒就的城门连个城池名号都没有，光秃秃的驻守着，城门大开。
“好饴糖！甜饴糖！长生最爱吃饴糖！”
长生蹦蹦跳跳，唱着自己编的歌谣，跟在李凡身旁。
李凡看着眼前的城池，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会儿还是白天，这座城为什么紧闭着城门？
来到城门前，他抬手敲了敲城门。
“什么人？”
城门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李凡笑着回答：“过路人，想进城买碗茶水喝。”
“今日城门不开！快走快走！”
那男人语气有些不善。
“咦？难道最近有战事发生么？”
李凡好奇询问。
“别问那么多！想活命就快些走！”
那男人不耐烦的说了句，就不再回话了。
“师父……”
长生扯了扯李凡的衣角，仰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直播间里，弹幕顿时炸了。
“啊！！！！！wsl！！！！！好可爱！！！！”
“给它吃饴糖！多少钱我买！”
李凡也被长生乖巧的模样萌到了，便宠溺的揉了揉它的脑袋：“好啦好啦！知道啦！少不了你的糖吃！”
说罢，他牵起长生的手，笑着低声吩咐：“抓紧了。”
说罢，他和长生脚下的地面就像是变成了水一般，两人瞬间没入了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刻，他们就从城门内侧的地面中冒了出来。
这是天罡三十六变中五行遁术之一的土遁之法，可在地下畅行无阻的穿行。
“哇！土行孙！”
“明明是行者孙！”
弹幕顿时开始玩起了梗。
“呔！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行者孙！”
“爷爷在此！”
“孙行者！”
“叫你爹干啥？”
“者行孙！”
“警察叔叔，你听我解释……”
踩在城内的地面上，李凡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城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噗！”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兵卒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城门旁，端着个茶碗，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神……神仙！”
他声音颤抖的叫了声，听声音，正是刚才在城门内赶人的那个男人。
“你是何人？”
李凡沉声问。
那男人噗通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回答：“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是这河州城的城门军卒。”
见他惶恐，李凡更奇怪了。
据他所知，凡人看到神仙，不都是很憧憬的么？怎么这男人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李凡吩咐他起身，才问道：“这城中怎么就只有你一人？为何你方才要赶我走？”
门卒吞了口吐沫，忐忑回答：“小人实在不知道是神仙来到，还请神仙恕罪，这河州城中并非只有小人一人，只是今日有盛事，城中百姓都去瞧热闹去了。”
“有什么热闹可瞧？居然能吸引一城的人？”
李凡笑着询问。
门卒见他有说有笑，胆气不由壮了几分，说话也不结巴了，老实回答：“近两月以来，河州城接连有人走丢，城里好多人都出城避难去了，所以城中人少，前几日，金鳞仙师抓到了几个城外的野妖，据说城中走失之人，都是被那几个野妖给抓去吃了。
今日河州刺史与那金鳞仙师亲自在法场坐镇，要斩妖除魔，因此城中百姓都去看热闹了，只留小人一个在此守着城门。”
“原来如此。”
李凡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想买饴糖，只能去那法场附近寻找卖糖人了。
向门卒问了法场的位置，他便牵着长生向那法场处行了过去。
城池面积不大，没走多远，他就来到了法场附近，只听人声鼎沸。
来到近前，他才发现，那门卒果然没说谎，现场起码有两千多人围聚，差不多便是这一个小城池中所有的人了。
现场人群有男有女，个个义愤填膺，看着法场之上，被押解跪在中央的几个身影，口中叫骂连连。
直播间里，观众们终于停了玩梗，赞叹了起来。
“太牛皮了！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重复的都没有！这得建多少模？”
“这些NPC的AI都好高啊！确定不是找真人演的吗？”
“TMD！越看越气！什么时候公测啊！想玩又玩不到！这不是折磨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