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漫无奈的在心里抽了抽唇角。
自恋！
果然世世最不变的，就是这自恋的性格……蓦地——
程漫突然听到对面有些低沉的声音。
“程家要跟付家联姻？”
“……”
程漫顿了下，突然放下了筷子，抬头，“嗯！”
多的，她没解释。
更没打算用这个当做报答的筹码让洛启出手，原本，她也不希望，这件事会把洛启参活进来。
“程氏集团的利益？”
“解除程家的危机？”
“嗯！”
程漫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点头。
洛启盯着她的面色，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因为此刻，他在程漫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无所谓，还是……心里已经有了不妥协的算盘。
“你怎么想？”
半晌，他突然出言，没等程漫回答，他就加了句，“如果只是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解决！”
程漫抬起抬眸。
望着他的眸光里染上了几丝波澜，他竟然自己主动提出……是为了救命之恩，还是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希望自己嫁给付渣男那个男人。
她看向洛启，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寻一些踪迹。
可是——
他的脸色却依旧很平静，平静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思绪。
“为什么？”
“想用这件事情报答救命之恩？”
洛启：“可以这么理解！”
程漫抿了下唇。
“打算用什么方式？给程氏集团注入资金，可是你明明知道，程氏集团就算注入资金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且你收获不到任何的利益！”
“程氏本身就有问题，白白投资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洛启挑了下眉。
“那是别人！”
“更何况，钱从来都不是问题！”
“……”
程漫无语，他这个人还真是……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却依旧不想把洛启牵扯到程氏的这趟浑水里，而且，她不想跟洛启之间，永远是这种互相救助的关系。
而且……
程漫有些担心，如果洛启找自己出来，只是为了把一切都还清。
那么还清以后呢？
会不会就再也没有交集……
她的心思有些凝重，现在挺矛盾的，毕竟……如果现在靠她自己的力量，想挽救程氏集团，如果不跟任何企业联姻，其实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
但……
程漫抬眸：“洛启……这件事挺突然的，我可以有时间想想吗？”
她没有很生疏的叫洛先生。
让洛启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阵涟漪……
“可以！”
洛启好像发现，这个眼神，这个语气，他想霸道都霸道不起来，想拒绝都无法拒绝，“这是我欠你的，只要你同意，我这边随时都可以！”
“嗯！”
程漫淡淡的点了下头，再继续吃饭，却没了刚刚的情绪，一直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正当她出神，身体突然感受到一抹冷意。
“啊！”
她惊呼了下，顺着视线望去，就看到身旁端着橙汁的侍者被撞了下，手里的果汁杯直接掉到了她的身上，贱了她一身的污渍。
侍者连忙俯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马上帮您擦洗！”
他连忙拽过桌子上的餐巾，程漫却不徐不疾的把餐巾接了过去，“没事！我自己来！”
看着她身上的大片污渍，洛启也连忙起了身，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挡在了她的身边，“没事吧？”
程漫摇了摇头。
“没事！”
她擦拭了下，洛启直接把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程漫起身。
“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嗯！”
洛启淡淡的应了下，看着远去的程漫，想着她刚刚的低落情绪，一时间心里有些烦躁，到门口，点燃了一根烟，视线却始终盯着橱窗这边的方向。
似乎，很担心程漫出来以后，见不到自己。
……
程漫刚到洗手间把洛启的外套摘下放在一边，水龙头都没有打开，就突然听到了身后尖锐的谩骂声，“是你？”
“果然世扫把星！”
闻言，程漫蹙眉，转头，发现她身后，洗手间里出来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天，她去找洛启的时候，闯进她们休息室的那个女人。
此刻，女人双手环胸，正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
程漫不想理她，继续转回头擦拭衣服上的污渍，都没整理的特别彻底，就拿起洛启的衣服，套在身上，准备出去。
看到那熟悉的衣服，安妮一下就不干了，直接展开双臂，拦在了她的身前。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