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兰楞了下，“是您通知战默去的？”
木花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有些担忧……“怎么？去晚了？还是你……不希望战长官出现？”
她的面容有些为难。
主要照顾玲兰是战默临走时候的交代，她怎么可能敢不完成。
再说了，玲兰昨日被带出去的时候，看着那么排斥，不应该不希望战默出现啊……
玲兰没回应，只是朝木花姐点了下头。
“谢谢！”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战默的出现……“我先去化妆了！”
看着她有些低落的背影，木花一脸的不解。
嘴里小声嘀咕，“所以这到底是跟战家兄弟俩谁了……”毕竟看着她那有些扭捏的步伐，活了这么多年的她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很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整整一天，玲兰脑海里总是会浮现昨晚的事情，莫名的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
就连晚上刚开场唱歌的时候，都偶尔会失神。
等看到大门打开，被拥护走进来的男人，她的心里越发的紧了，她低下眸子，故意躲开了战默的视线，佯装视若无睹的，继续唱自己的歌！
战默走到了最前面的卡位上，端着酒杯，视线始终都没有在玲兰的脸上离开过。
偶尔看有男人略微调侃的语气和打赏，战默都会脸色一沉的看过去。
以至于，整个后半场的演唱，都略微显得有些压抑。
玲兰因为昨晚的事情，多少身体有些不适，再加上战默的表现，没有人敢继续加钱让玲兰唱歌，她也算是能回到后台歇歇。
坐下没多久，门就被推开了，玲兰本能警惕的望过去，就正好对上战默漆黑如墨的视线。
她没说话，缓缓转回头，继续安静的对着镜子卸妆。
战默走到她的身后，亲手帮她拆开了盘着的头发，指尖掠过发丝，玲兰心里一抖，身体本能的有些微微僵硬。
感觉到她的不自在，战默快速的散开了她的头发，就把手收了回去。
没再像昨日那般强硬。
他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你真的认为，这种被调侃的日子，要比当我战默的女人好过？”
玲兰平静的看着他。
“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跟战长官说过，那些客人虽然都有企图，都有些浮躁，但……玲兰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心思，所以不在意她们的任何举动！”
“在我的眼里，他们做的任何举动，都不过是我要面对的工作内容！”
战默眸色微深，明显有些不悦。
可看着这样的她，却没能将火气发泄出来，竟然带着一丝隐忍，“做我的女人就那么难？”
“不是难，是我很贪心！”
“我的要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战长官能为了我这个风尘女子，做到吗？”
“且先不说战长官日后是否愿意娶我，就算你愿意，以我的身份，到战家，能做到第几偏房还未可知吧！”
战默的眸色果然更深了。
要求是很高。
“就算是偏房，也远胜于你现在的生活！”
玲兰却很偏执，“这跟什么样的生活，没有关系！”
“……”
两人对视间，谁也没让着谁，最后还是战默先起了身，“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