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施澜生,你别装死,你是坏人,坏人能活一千年。”
“阿颖,对不起,是我错了。”
“对不起,澜生。是我错了。”程颖终于哭出了声。
“哭什么?怕当寡妇?阿颖,我将我们的院子都种许多海棠,七年了,终于在春天开得满院香,我多想你回去看看。”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
“你总不理我,我要是不和你此时说几句,一会你又不理我了。张万里此人不能再留,他对你早有异心。你要去孤身犯险,还没成行,我便就知晓了消息,此事是他与窦尔徒合谋的可能性很大。你不要再心软,杀了他!”
程颖点点头:“知道了,等你好了之后,再和我细说,我现在就改道春城,霍斯然的叔叔霍启义是神医,他就在春城,一定能够给你解毒的。”
“你让我说完,我怕我死了,再没机会告诉你。阿颖,以前你问过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我后来才知道,没有你,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但有了你,我才知道我该是什么样的。你还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你,我会不会心痛。现在我回答你,我很心痛,痛不欲生。我真切地明白你说的,如果那些死去的人中有你,我该如何。每一个都有人爱,都值得被人爱。”
程颖泣不成声:“我知道,现在你是个好午王,你的百姓都很爱戴你。”
“若我死了,你不许改嫁,你是我的妻。也不许寻死,你还有你的抱负要施展,这个天下会是的你的,午国人都爱戴你,你是他们的好王后,他们都念你的好。将来你要好好当你的皇帝,开天辟地第一个女皇帝,好好善待午国人,天下人!阿颖,是我糊涂,非要到了失去你,才知道我有多爱你。”说罢便昏了过去。
“施澜生!”程颖叫着,再也没有回应。
“施澜生,你不能死,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她颤抖着手去摸他的鼻息,似乎还活着,她的手已经麻木,又浑身颤抖着厉害,怕不确定,低着头去感受鼻息,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人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眼前。
是白南师。
程颖昂起头,看向她,冷笑:“你是来杀我的?”
“是!”白南师重重吐出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