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病自己清楚,这么多年,他的父亲镇远侯苦觅良医,可就连神医重枝也对他的病难以下手,只能抑制和减轻病症。
彩石镇这样一个偏僻地方,若不是有范烟槐这样的名师在此,他是万不会冒险前来的。
又怎么会有什么神医呢?
“我不是什么神医,不过是个村妇,不过你家公子的病,我确实可以根除。我配一些药物,结合针灸,两年左右便可让他永不复发。”江溪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那个少年。
他明明跟小雨差不多大的年纪,眸中的光芒却已经如此暗淡。
可见这病,对他的折磨。
“针灸和服药就不会再复发?”方侍卫仔细回想着之前江溪给方雁回治疗的各种细节,“江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在治病救人方面,我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江溪淡道。
这下可把方侍卫给惊到了,就连床上的方雁回也是不敢置信。
方侍卫虽然不会医术,可在方雁回身边呆久了,也见他发作过几次。
犹记得当时神医重枝说过,医书有载,要想治疗公子的痫症,就要以平肝泻火、活血化瘀为主,所以足部是重枝治疗时最为着重的地方。
而且就连重枝都断定,说他家公子的病症不仅会使其短命,更会跟随一生。
可这江溪给方雁回针灸时,针多半都扎在了头部,且张口就说可以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复发,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可刚才江溪顷刻间救回了方雁回却又是事实。
思想了片刻,方侍卫值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有能力的人,果然都与众不同。
“公子年纪尚小,且不能决定此等大事,不知江娘子可否把针法和用药都写下来,带我们回禀侯爷。 ”
方侍卫知道江溪是个有本事的,怕得自家主子怪罪的同时也怕小主人错失治病的良机,赶紧又补充道:“诊金我们可以先付一千两,侯爷允准后,定也还有重金酬谢,还望江娘子行个方便。”
“你的难处我能理解,针法我可以写,不过我的药,怕是就算你送到侯府,也未必有人能解得出。”江溪笑道。
“无妨,只要江娘子不怪罪就好。”
他们如此行事虽说是无奈之举,可若是遇上那种恃才傲物的,必然会觉得是在侮辱自己,好在江溪并没有。
至于江溪的药,有神医重枝在,他倒不觉得解不出。
不过退一万步讲,就算神医重枝真的解不出江溪的药,那岂不是更说明了他们是真的遇到了比神医重枝更厉害的大夫了吗?
那方雁回的病,说不定就真的有救了。
“这是一千两银票,江娘子请收好。”方侍卫从怀中掏出银票躬身递给了江溪。
江溪也不过多推辞,她治的可是镇远侯府的小公子,还是这个朝代都难以医治的癫痫,提前收一千两定金,倒也在合理范围之内。
她在系统中购了一小盒抗癫痫药物,从怀中拿出直接给了方侍卫,又给方侍卫画了一张针法图。
“这……”久病成医,这两样拿在手里,方雁回对江溪这个看上去亲切的妇人怀疑更深了,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上了疏离。
“你这是治疗头晕失眠的针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