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唇角微平,“派人看着祖母,除了福寿堂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多拿。”
“收拾好了,让人给他们送走。”
绿珠点头。
“谁要你派人看着了?你把老身当什么?小偷吗?”直到现在,老夫人还是嘴硬,“狗眼看人低。”
白羡鱼瞥了绿珠一眼,“掌嘴。”
老夫人大骇,“你敢!”
绿珠立刻就找了两个管事丫鬟来。
老夫人年纪大了,很容易就被摁住了,她发髻散了点,嘶哑道:“白羡鱼!”
白元泰咬牙冲上来,结果被一旁的侍卫给拦住了。
“臭丫头!你敢动你祖母!”
白羡鱼清浅地笑了声,“白元泰,既然你和江秀娥这样母子情深,倒不如你替她挨了这巴掌吧,不过你可是个男子,得多罚一点,就……四十大板怎么样?”
白元泰被摁住了胳膊,想到上一回白羡鱼真的令人打了他们板子,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于是嘴上蠕动几下,便悻悻住嘴了。
老夫人很狼狈。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更让她觉得寒心的是, 最心疼的小儿子,居然都不肯帮她挡一挡。
一时间, 她居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意思意思, 打十个吧。”白羡鱼了却了一桩心事, 心情无比舒畅,“打完就让人收拾东西。”
“是, 小姐。”
她没有等着在一边看,交待完之后,便带着绿珠离开了。
绿珠好奇, “小姐,您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啊?奴婢都想不通老夫人怎么就能偏心成这样。”
“直接赶出去除了让别人看笑话之外,也容易出事。”白羡鱼道:“我让人收拾好行李送走了,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 加上那张她亲自画押的文书,我便可说是她自愿和那一家人走的,也不会给外人说闲话。”
“那要是老夫人他们到处说是您赶走了他们呢?”
白羡鱼笑笑, “以白元泰这种自负又狂傲的人, 是不会把被赶出来这样丢脸的事情到处宣扬的, 等到日后他们反应过来,再想要借我赶了他们出来这件事做文章,那就晚了。”
绿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她爹的养育之恩, 在这京都享了十几年福再加上带走的那些东西便相抵了。
今后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
白羡鱼脚步顿住。
她忽然记起娘亲随父亲一通前往边关之时,曾给她留了一块暖玉, 让她从小佩着, 后来被老夫人拿走了, 至今都没有给她。
“让他们先守着, 我亲自去取一样东西。”
“是。”
……
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静安长公主刚一听到谢行蕴回府,便带了人赶到镇北侯府上。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长子。
萧正站在一边, 心中暗道一句糟了, “长公主殿下万安。”
“这是怎么了啊?”静安长公主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男人惊骇道:“你家主子酒量差, 你不知道劝着点吗!”
萧正低着头,心里叫苦不迭, 他也想劝, 可是劝不住啊。